踏雪寻梅更是冲动地一人一边地挽住了程金枝的胳膊,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待贺荃拜别,趁着宫门还没有上锁,高珩见程金枝早就归心似箭,便筹办带她一同返回王府。
“如果能从他身上获得一些有代价的线索当然是好。可如果不能,我也不强求。他现在在皇后眼中想必已经是枚死棋,不成落子,对大局也产生不了甚么影响。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放心肠听任他留在刑部大牢,张和庸更不会挑选自我了断......”
程金枝一脸镇静地坐在车内,翻开帘子朝外头看了两眼,见本身已经离那座暗潮澎湃的皇宫越来越远,内心也就更加感觉安宁和结壮。
只觉得是本身离府这么些天,高珩又长时候不在府中,以是一个个疏于管束,每天都在过年,每天都在给本身放年假,这一来二去,就变得更加闲适懒惰了。
看着面前还是挂着大红灯笼的燕王府,明显只是离府不到半月,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几年的风景,若不是脚上有伤跑不快路,她已经三步并两步地冲出来了。
高珩正说话间,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炊火?这个时候如何另有人放炊火啊?”
程金枝朝门内张望了两眼,抿起嘴角,神情不免有多少绝望。
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谙而又亲热的面孔,她顿时只觉心头暖流翻涌,打动不已,鼻子一酸,眼中早已是泪光盈盈。
车马安稳地穿太长长的宫道,驶出矗立的正阳门,便是一条宽广亮堂的大街。
“不过踏雪寻梅这两个丫头是如何回事?我平时回府的时候,总能瞥见她们在门口等我,本日如何反倒不见这二人的影子了?”
不过想归想,程金枝倒也没有真正指责他们的意义,只是感觉本身这么久没有回府,就算不消大张旗鼓地组团相迎,可现在却不见一小我出来问候,未免有些过分冷僻。
程金枝有些迷惑地望着头顶这抹色采明艳的花火,刚绕过正厅,跟着四周一片小小的骚动,耳边俄然传来了一阵热烈欢娱的人声。
彻夜的王府仿佛格外温馨,除了门口的保卫以外,触目所及之下竟然见不到一个下人,倒是让程金枝模糊感觉有些奇特。
“我叮咛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我程金枝总算是大难不死地杀返来了,还是回家好,一看到大门就有亲热感。”
她固然偶然候行动是古怪了些,但是既没有架子夷易近人,又对他们体贴照顾,还会时不时地在王府中制造一些热烈和欣喜,给世人带来欢声笑语。
趁着程金枝感慨万千的间隙,高珩低声朝身边的沈钧问了一句,只见沈钧别有深意地笑道:“殿下放心,部属都已经安排安妥,只等王妃进府便可。”
正这么暗自想着,俄然只听得“嘭”的一声,抬眼间,只见一朵光辉夺目的炊火从大院的正厅上空冉冉升起,在沉寂的夜空中划开了一个斑斓的弧度。
对于这些自视身份寒微的下人来讲,程金枝这个主子的确是千载难逢。
一感遭到马车停下,程金枝刹时便收住话题,顾不上膝盖上的伤,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
“她们又不晓得你本日返来,这么晚了,或许已经睡下了吧。”
高珩轻柔地抚过程金枝的鬓角,神采却显得有几分凝重,仿佛心中还在对某些事有所顾虑。
“……”
起码身在燕王府中,她不必步步为营,不时担忧遭到赵皇后的毒害,委实要安逸安闲多了。
高珩语带安抚地说着,扶着她一同朝府内走去,眼角流下了一丝别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