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顾寒清眸光一凛,抓着程金枝一个回身,反手接过匕首在空中划开了一个冷冽的弧度。
因为对方人多势众,顾寒清即使无益器在手,能够他一己之身始终没法抵挡,只能拼尽尽力不时去护程金枝,不让她遭到一点伤害。
看着顾寒清因为伤痛而愈发惨白的神采,和他眼眸深处所流淌着的,那一抹痛彻心扉的惭愧和自责,程金枝抿紧唇角,双眸含泪地摇了点头。
但他晓得,面前的情势岌岌可危,如果没有外人前来相救,无异于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而程金枝涓滴不会武功,只能抓着顾寒清的衣袖左躲右闪,像在玩极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紧接着,几把长剑已经从分歧方向齐齐指来,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望着四周这些来势汹汹黑衣人,顾寒清心中突然一紧,抽身挡在程金枝面前,深深地集合了眉峰,手里握紧了藏在袖顶用来防身的匕首。
正如许暗自测度着,忽闻身边的顾寒清俄然收回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只见她脚上乱踢,手上乱抓,急得大喊大呼,固然都是些三脚猫的手腕,却也在不经意间踢开了几个想要靠近她的黑衣人。
顾家家大业大,固然在外树敌很多,但是这两年跟着顾寒清移居都城,毕竟皇城之地,天子脚下,各方权势都不敢轻举妄动,很少敢如许明目张胆地进行刺杀。
程金枝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手上抓紧了顾寒清的衣袖,苦着脸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加上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街上早已人迹罕至,家家户户也都处于睡梦当中,此地离燕王府又另有一段间隔,即便想要寻求别人救济,若不能凸起重围,也是无计可施。
但是还未等她看清面前的统统,两眼一闭,便全然落空了认识。
见顾寒清的性命危在朝夕,再看他手臂上那道深长的,不竭往外渗血的的伤口,程金枝心头一沉,立时神采大变,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这批人既然是冲着程金枝而来,必定会对她倒霉,而本身又只会一些防身之术,若想让程金枝满身而退,胜算实在微乎其微。
话音刚落,只见那为首的黑衣人一个飞身而起,瞬息间便已经跃然面前。
“你这把匕首很短长,可惜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寡不敌众的事理,你早该想到。”
“放开我,放开我!”
“寒清,你出门没有带侍从吗?光凭我们两个,被他们抹了脖子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
顾寒清重重地沉一下一口气,一只手覆在程金枝的手背上以示安抚,大要上固然波澜不惊,可心中却已是心急如焚。
她向来就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自认一向都循分守己,不招惹是非,“何德何能”出门散个步就被一群武功高强的杀手盯上,这未免也太看得起本身了。
“糟了,这些人对我的身份一清二楚,看来还真是来找我的。”
还是说,因为程金枝另有一层燕王妃的身份,以是这些人底子就是冲着高珩来的。
“对不起,我当年没能做到不时护你全面,现在仍然没有做到。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殿下在,他必然能够庇护好你。”
顷刻间,像是氛围在俄然被分裂普通,跟着一道极具能力的寒光闪过眼眸,这把看似不起眼的匕首,竟然将这些人手中的长剑划出了一道缺口。
俄然间,只觉后脑勺被人一阵重重的敲击。
还未等顾寒清看出端倪,跟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恶狠狠的高喝,这些人目标已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