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幸得有我和皇兄互助,将当初姐姐拜托我之事通盘托出,终是让太子无从回嘴,替殿下扳回了这一局。不但如此,陛下得知以后更是龙颜大怒,气得几欲要废掉太子之位。”
“太子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每一步都如此谨慎,目睹就要水到渠成,可手中的筹马却俄然被人给抢走了。你说,他又怎会不急,怎会不气?这一气之下,老是会心生恶念,做出一些打动之事。比如说,想趁着夜深人静,将殿下和燕王府的人十足赶尽扑灭。”
元熹公主故作体贴肠朝程金枝的背影走近两步,嘴角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元熹公主不紧不慢地说着,晶亮的眸子里暗潮幽浮,模糊闪动着一抹阴沉的寒光。
“是我皇兄派出去的人发觉到姐姐的下落,这才连夜奉告于殿下的。”
不然遵循程金枝平时的模样,面对本身如此较着的挑衅,早就耐不住性子与她争锋相对,哪会像现在这般唯恐避之不及?
元熹公主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打扮铜镜,在切远程金枝耳畔声线凌厉的同时,也将镜子举到了她的面前。
“不过姐姐别曲解,我救你,确切不是因为我想救。我只是,不想看殿下悲伤难过罢了。”
她将一只手紧扣住桌角借以支撑本身身材的力量,另一只手也不自发地从受伤的左脸上渐渐放了下来,心中一时候疑云四起。
而她这番话让程金枝听来,更加感觉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奇特之感,让她即便得知如许一个足以让她表情回暖的动静。
固然现在连呼吸都非常衰弱有力,但还是因为严峻高珩而突然举高了音量。
在元熹公主心中,本身清楚不时都是个碍眼,且为她所仇恨的存在。
见程金枝眼中溢满了迷惑之色,明显对昨夜各种皆一无所知,元熹公主不由心念一动。
程金枝自火场被救出以后就一向堕入昏倒,全然不晓得昨夜到底产生过甚么,也不晓得厥后岑风呈现,替高珩化解了这场危急。
“不瞒你说,就在几个时候前,殿下为了想替姐姐报仇单身入宫状告太子,若非我与皇兄及时赶到,殿下势单力薄,怕是要被太子反咬一口。不但要坐实劫走赈灾官银的罪名,还要背上诡计弑兄的大逆不道之罪,环境当真是非常危急。”
“当然,殿下也不是平常之辈,加上厥后俄然来了一批屠灵司的人,终究还是满身而退,把姐姐也给救返来了。不过...姐姐莫非不猎奇,殿下为何能在这危急关头及时赶到,让你从火海中死里逃生吗?”
此时听到元熹公主俄然说高珩以身犯险,程金枝本来已是千疮百孔的心立时胶葛在一起,堕入了深深的恐忧当中。
“可如果让外人晓得,他的王妃是一个脸孔全非,并且今后今后都不能生养的女人,这传出去,世人该如何看他?陛下又会如何看他?”
元熹公主的话正中下怀,精确地触及到了程金枝心中最处敏感的部分,让她重重地咬紧了下唇。
程金枝的态度越是避讳冷酷,就越让元熹公主感觉,一身是伤的她现在已然底气全无。
在停顿少顷以后,眼中对劲之色乍显。
沉默半晌以后,耳边便传来了元熹公主欣但是又异化着寒意的笑声。
就算她没有狠心到亲手将本身除之而快,但现在既然能够借外人之手扒掉这颗眼中钉,今后得以独占高珩。
程金枝此时心中愁云暗淡,心力交瘁,并没有表情去接元熹公主这番挑衅之言。
元熹公主说到最后用心减轻语气,见程金枝浑身一震,不由姿势傲岸地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