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必然是在迷惑,为何琴台上空无一物吧?”
他底子没有一丝多余的时候,在不被发觉的环境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迷药洒入酒中。
灯影之下美人如玉,徐如烟微斜着身子,双颊微红,意兴阑珊地盘弄动手中已经喝空的酒杯,纤长的眼睫之下,那双盈盈秋水柔光轻漾,比这迷离夜色更要诱人眼眸。
高珩心中一紧,仓猝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门边,只见徐如烟已经抱着一架朱漆古琴,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房门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只燃着几盏影影绰绰的昏灯,为这赏心乐事的风月之地,更添一丝昏黄醉人的风味。
徐如烟说到此处樱唇一抿,仿佛激起了她内心伤感的情感,正在极力平复。
合法高珩心中犹疑之际,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铺着叠席的琴台。
徐如烟顺着高珩的目光望去,沉吟半晌,嘴角划过了一抹凄然的笑容。
“好,我在这里等你。”
徐如烟在高珩的目送下缓徐行出房间,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唇边的笑容也随之淡去。
“殿下在这里稍候半晌,我这就去其他乐房中,取一架最好的琴来。”
“我不准你如许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如烟.......”
只要徐如烟不省人事,他便能够最快的速率确认那张图纸的藏匿之处,乃至直接将其带走。
“你不是最想听我弹这首曲子吗?但是前次你我都不得纵情,但今晚没人再打搅我们了。”
听徐如烟这么一说,高珩自知机会已到,便偶然再去顾虑心中那些纷繁庞大的情感,也一样面露愉悦之色,容色暖和地朝着徐如烟点了点头。
“趁着我们还没醉,你可情愿和我同奏一曲,《长相思》?”
望着徐如烟似醉非醉的美好之态,高珩轻抿唇角,站起家来走到她身边拥她入怀,通俗的眼眸中伸展开了一抹庞大的神采。
她说着欣喜一笑,委身将那架古琴放在琴台之上,抬手悄悄抚过上头亮光精美的琴弦,嘴边笑容更甚。
如果像程金枝那种一杯下肚就胡言乱语,两杯入口就开端神智不清的“好酒量”,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见徐如烟已经消逝在视野当中,高珩再也不想多加担搁,马上回到屋内,从衣袖中取出了那一小包他早就备好的迷药。
“好,如烟不想就是了。”
徐如烟闻言眸光一亮,眼中精芒微闪,抬开端来有些冲动地凝睇着高珩,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
他定神一看,却发明本来安设在上头的古琴现在却不见踪迹,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个动机。
这时,耳边也传来了徐如烟慵懒微醺的声音。
就如同元熹公主在本身面前含泪哭诉普通,即便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却还是只能狠心孤负。
现在已经酒过三巡,该是先礼后兵,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不瞒殿下所说,自从殿下那夜拜别以后,自此常常喧哗闭幕,长夜漫漫之时,如烟总觉孤单如此,便常常独安闲房中练习那首《长相思》。能够是因为我琴艺不静,也能够是因为弹得次数太多了,不知如何的,厥后,弦俄然就如许断了。”
而在徐如烟的身后,高珩此时已经将酒壶中那被混入迷药的酒水重新斟满酒杯,随即端起两杯酒,朝着正在拨弄琴弦的她渐渐走去。
可细谛听来,却又异化着一丝淡淡的苦楚之意。
徐如烟语气粘腻地说着,将头靠在高珩的肩头,重新回到了内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