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
“这上头的鸿雁绣的很标致,如果我没记错,鸿雁代表的是相思之意。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嗯,很应景。”
程金枝严峻地看着高珩手中的帕子,第一反应不是马上拿走,而是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晌,这才将它取了返来。
程金枝神采一变,顿时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难堪不已。好不轻易鼓起勇气坦诚一次,孰料高珩的态度却澹泊如水。
赵皇后固然心存怨念,她身边的太子却并无牢骚,相反还平静相劝道:“母后稍安勿躁,有些事看似没有立见效果,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阐扬代价。”
所幸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活泼好动乃至调皮恶劣都只是本性使然,幸亏贰心眼不坏,又或许是念在程金枝曾下水相救,他终究当着周帝的面道出实话,还了程金枝一个明净。
“是吗?他还真是个诚笃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耳边俄然传来了高珩的声音。
程金枝将帕子叠好,当真地谛视着高珩。
“你到底想说甚么?”
见程金枝俄然莫名其妙地展颜而笑,高珩不天然地蹙了蹙眉头,明显有些迷惑。
“明天真是便宜了阿谁程金枝,竟然让她这么毫发无伤地归去了。”刚踏进殿门,赵皇后当即沉下了脸,“陛下明摆着是成心要帮衬慧妃母子,不然你之前在大殿上揭穿的那些事,陛下听后岂会无动于衷?”
比起常对顾寒清怀有如有似无的惭愧与念想,在面对高珩时强加压抑的自欺欺人,实在更加让她难受。
而在回王府的马车上,程金枝微闭双眼,靠在高珩肩头不发一言。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提及,抿了抿嘴,还是挑选了沉默。
第一次入宫就产生如此惊心动魄的险事,又是获咎皇后,又是冲犯太子,还差点让当今圣上一剑封喉,这让本来对这座庄严皇城心生无穷神驰的程金枝心生惊骇,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本身确切是个惹事精,走到那里,祸就闯到那里,还要扳连高珩为她善后,她实在问心有愧。何况这件事看似已经归于安静,但太子和皇后又岂是省油的灯?一想到高珩今后还要与这对险恶母子周旋,她内心就一点也不感觉结壮。
“哦。”
“这手帕...如何会在你这里?”
但是合法程金枝杵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时,高珩眸色一深,俄然揽过她的腰,朝着她的粉唇重重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