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齐声回应:“臣闻声了。”
恭王猜疑地盯着那几个太医,“驸马常在宫中行走,或许……”
“二弟开口,是非自有公断,休得胡言。”萧御厉声劝止。
不管事情是如何办成的,不管那些臣子跪的真不至心,从这一刻起,她便是大周的新帝,毫不容违逆。
惦记了那么多年的皇位要落到一个驸马手中,昭王、恭王都心有不甘,当场就要质疑,只是一开口就被太后喝住了。指着延庆帝还没完整冷掉的身材,太后痛心疾首道:“先帝骸骨未寒,你们就要在他面前违逆他的遗旨?”
徐大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大殿前面,缓缓展开通黄圣旨,声音老迈却又清楚地传到了世人耳中。
昨日萧霆让她将卷轴与药交给魏铎,再三警告不准她翻开卷轴,以是景宜除了遵循外公的叮嘱去见延庆帝,并将延庆帝的狐疑引到魏铎身上,其他药是做甚么的,卷轴里写了甚么,她毫不知情,直到……
才十九岁的少年,却已经上过疆场,也伶仃去匈奴蛮荒之地会过匈奴单于,现在她一身庄隆冬衣立在皇位前,凛然气势比延庆帝活着时,更像一名帝王,一名英姿飒爽的、迫不及待大展技艺的严肃帝王。
萧霆情愿改姓,景宜抿唇,再看向同在朝堂的萧御、萧崭兄弟。
太后拄着拐杖站起来,一向走到徐大人身边才停下来,接过圣旨,再看向跪在两位王爷身后的驸马爷,“萧霆,先帝传位给你,同时命你改成国姓,此生除了四公主外不得再介入其他女子。你若抗旨,我恕你无罪,但一旦接旨,就算将来我走了,另有满朝文武大臣替我与先帝盯着你,当时你不但保不住龙椅,全部萧家都将沦为阶下囚,以是,到底要不要接这道旨,你最好想清楚,切莫只图面前。”
萧崭重重哼了声。
昭王、恭王都重视到了驸马随时筹办拔剑的姿式,跟着俄然记起,这位驸马是御前侍卫,萧御、萧崭两兄弟也各管一卫,三兄弟手中的侍卫,此时就在皇宫当中,更不消说北疆的萧伯严,手里握有二十五雄师。
先前还模糊担忧景宜当了皇上后会广纳后宫,被别的女人勾坏了,现在好了,徐广为了不让他的外孙女受委曲,阴差阳错的,倒替他解了一个亲信大患。
太后点头,这便要将圣旨交给驸马。
景宜、魏铎、刘公公别离陈述昨老景象,魏铎最后开口的,气愤道:“太后,我对先帝忠心耿耿,向来只尽忠先帝,同两位王爷、驸马爷都没有任何友情,毫不会与任何人联手谋逆,且先帝临终前曾有口谕,您与六位内阁大臣都闻声了,求太后为我等主持公道。”
“够了!”
太后一晚没睡,精力不济,坐回椅子上,传太医。
萧霆晓得她想说甚么,低头看看肚子,他风俗地用讽刺粉饰严峻:“你甚么你?当了俩月皇上,认不出我了?”
至于文武百官,景宜亦不手软,翻出户部尚书等人旧账,将那些君心叵测的臣子全数换下。当然,她只惩办了几个五品以上的大臣,其他的留待今后渐渐计算,如有弃暗投明的,她也不会究查。
带沉迷惑,景宜扭头,看向跪在皇后身边的萧霆。
在此起彼伏或真或假的哭声中,早朝的时候要到了,太后亲率世人前去崇和殿上朝。文武百官已经获得延庆帝驾崩的动静,皆穿孝服,太后等人一来,世人当即叩拜。
景宜左手端着圣旨,右手毫不粉饰地落在腰间佩剑上,冷声道:“怀顺王,恭裕王,朕奉旨继位,你们二人不跪,是想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