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来到都城一个多月,鄙大家中还算混得开,侍郎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离王公贵族是有些间隔,可隔壁就是河洛公主府。处所离得近,八卦也就说很多了。从瞠目结舌到平静自如,夏至倒是适应得极快,反而是她的主子杨宛心吓得不轻。
各种行动,都不算甚么奇怪事了。至于驸马的反应……除了忍,还是忍,除非你想带着全部家属共赴鬼域,一起在何如桥那边结伴随行。
扣儿明白地点了点头,就是说还看不对眼啊!
“是。”夏至见陈嬷嬷真的动了气,不敢再说别的,只低低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陈嬷嬷瞪了夏至一眼,斥道:“胡说甚么呢?这类话也能说给女人听的吗?”
悟然站起家,对着宝儿施礼道:“悟然辞职。”然后就跟着一个红衣丫环分开了凉亭。
“呃……”夏至噎了一下,有点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明白日的河洛公主都敢明晃晃地叫和尚进府了,公主还用得着去担忧表少爷的反应吗?
见夏至走开了,陈嬷嬷的火气才降了一点,看了仍处在震惊中的杨宛心,不由得软语安抚道:“女人,河洛公主做事,自有主张,想来内里是有起因的。您也别想太多了。”
凉亭的中间摆放着一张软榻,上面正半卧着一个红衣女子,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案几,几盘精美的果点奇妙地搁放着。左边的香炉里飘出清雅的檀香,而坐在她正火线的,倒是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年青和尚,头上另有非常清楚的戒疤,他正低头念佛,神采诚虔专注,右手不断地转动着腕间的佛珠。
====-------
这时,扣儿走了出去,在宝儿耳边说了几句。
宝儿神采没甚么窜改,只是说道:“那就让他过来吧。”然后才朝悟然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你辛苦了。红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