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们就听到软轿中的宝儿说话了:“让她上前说话。”
听到这话,赵文渊真是巴不得宇文瑞明天就娶一个王妃过门,免得她一心扑挂在宇文瑞身上。
“你啊,”赵文渊无法地摇了点头,“做事留点余地。萧家毕竟是你外祖母的母族,圣上不会削得太狠的。”
“但愿事情不会坏到这一步……”宝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赵文渊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萧天良的事情。他问:“太医如何说?”
早在听到萧曼娘的声音时,抬着软轿的四个下人就下认识地停下了脚步。扣儿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正想唤他们持续前行,却在宝儿的一个手势中闭上了嘴。
“只是……萧少爷撞到了脑筋,后遗症颇大。他醒过来后有些神智不清,认不出亲人老友,心智仿若三岁稚童。”
宝儿眨眨眼,“不会吧,我就见见阿娘,然后就出来了。不会担搁太多时候的。”
宝儿扫了她一眼,丰富的冬衣并不能遮住对方的颤抖,不丢脸出萧曼娘很怕自已。
宝儿挑高一眉,不成思议地说:“就是说,萧天良傻了?”
“萧天良没死,却成了傻子。”宝儿简朴地说道。
赵文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隧道:“就快过年了,圣上正忙着呢,传闻这半个月来常常忙到彻夜达旦、彻夜不眠,后宫娘娘们想来也是不得歇。再有一个时候宫门就要锁了,你这一进宫娘娘必定又要留饭,赵王和十一皇子说不得还要去见您,岂不是又要折腾一个早晨?”
宝儿抿了抿唇,道:“萧天良滚下台阶时不谨慎摔破了脑袋,醒来后就变傻了。”一撇嘴,“便宜萧家了。”
宝儿想了想,道:“也好,你挑个口紧的人去给他传个口讯。”
宝儿点头:“那是去祁国县公府的太医,我召他来是有话要问。”
“甚么?”赵文渊错愕极了,“傻子?这……不是说洛王只是踢了他一脚吗?如何就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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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娘不由得低下头,嚅嚅地说:“我……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见到公主,便想着过来与您打个号召,并,并无他事。”
宝儿不甚在乎地说:“进宫跟父皇说一声儿,给萧二老爷补个小官做补偿呗,还能如何办?本来就是萧家自找的,要不是顾忌着瑞儿,我必定会让御史在朝会上把这事儿给捅出来。纵子行凶,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洛王,我不扒下他们一层皮才怪。”
不过宝儿还是让宇文瑞过府一趟,将她的设法对他说了一遍,并不出赵文渊预感,宇文瑞当时就说他自已处理,并不消宝儿进宫呈情。
宝儿很失落,弟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处理题目了,再也不需求她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了。
宝儿嘟了嘟嘴,道:“实在外祖母生前一向都在寿康宫礼佛,长年不出,除了已故的三哥,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常日里想见她一面都很难。”
不过还是得想个别例断绝后患,免得将来萧文清拿这事做把柄反咬他们一口……
宝儿“恩”了一声:“你找我?何事?”她对萧曼娘没啥好感,并不但仅是因为她是萧太后逼迫塞给宇文琦的未婚妻,而是萧曼娘的脾气她一点也不喜好,比杨宛心更甚。
宝儿想想,感觉这话很有事理,便点头:“行,听你的。”
她本是一番美意,让萧曼娘有借口退下去,不料萧曼娘微微福身,然后抬起一张娇如春花的容颜,柔声道:“侄女不冷,侄女有事求见河洛公主,敢请伯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