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脱了鞋,跳上床钻进被子,一边笑嘻嘻地安抚道:“没事,没事,师父,您睡您的。”
闭上眼,脑中闪现出她此时在门外的模样。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已爬起来拎着裙子跳着脚,龇牙咧嘴地往门这边蹦呢。本想着如若她起不来了在那儿放赖,那就翻开门去帮她一把,现在见她已是这幅模样还不知撤退也就只好由她了。
俄然听到扑通一下,接着一声轻嚎。完了,这回必定是摔趴了。估计摔得不轻,满地的刺,这回怕是要被扎成刺猬了。我有些悄悄悔怨起来,是不是闹得有点大?别是把人家给破了相,嫁都嫁不出去了。
回到禅房时,表情还是冲动的,不谨慎就弄出了动静,吵得方丈展开了眼,责怪道:“不好好睡觉,捉甚么妖呢?”
嗨,脑筋跑远了,我收回重视力,重点领受四周的信息。
“嘿嘿,师父,没甚么,我就是看书看高兴了。”我打着草率眼,摸了摸脸,心说,真有那么较着吗?
我伸手入怀,取出小瓶,拨了塞子,做好了筹办。门没插,给她留着呢,只待那牲口进到跟前,就泼她一脸。
当晚,我将棘枝都摆放在藏经阁前,用土在上面撒了一层,做好假装。然后又在上面布了一层老苍子,确保万无一失。都忙完了,我拍鼓掌上的土,对劲地点点头,我这儿都万事俱备了,就等她那东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