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就不是甚么好笑,便瞪眼道:“你笑甚么呢?”
俄然,耳中俄然听到了阵阵脚踩落叶的沙沙声,有人!
离善解人意地安慰我,“没事,想哭就哭,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没个依托,全凭你一人打拼,有个事都没小我筹议,难为你了。”
这少年是谁?我非常的猎奇。谁家的父母这么狠心,能把这么小的孩子孤身一人放到大山里来?莫非他和我一样,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我只应了一声,离就听出不对劲了,立马扭头看了过来。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能够是笑得有点丢脸,离放下茶碗就向我走来,烛龙也窸窸窣窣地蜿蜒着跟在前面。
身后传来离吃吃的笑声。我没理他,倒床上蒙上大被就睡了畴昔。
我铺畅度量,擦掉眼泪,破涕为笑,“离,你说你如何就这么好呢?老是能让我在你这里找到安抚,今后可不准分开我啊!”
我这都交的甚么朋友啊?真是认人不殊啊!
离责怪地瞪了我一眼,“骗谁?嗓子都哭哑了!”又指了指我的眼睛,“呶,都红了。”
在离的面前,我又规复成了十三岁小孩子的心性,仿佛时空倒错,回到了方丈师父的身边一样,伏在桌上,头侧枕在右胳膊上,撒娇般地撅起嘴巴鼓着腮,左手的指头轮番着有一搭无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我内心伤酸涩涩的,幽幽道:“谁说不是,可我就是忍不住地想哭。”
“嗯。”
听我说完,离眨了几下大大的眼睛,仿佛在思虑着甚么。我用指头捅了他一下,“想甚么呢?”
“啊?哦。”离瞅了我一眼,奸刁地笑了一下。
这一说让我吃惊不小,不由二目圆睁,辩驳道:“你都想哪去了?我是那么谨慎眼的人吗?”
离笑盈盈地坐到我身边,给我倒了杯茶送到我手上,然后单手托着腮看着我,悄悄地等我说话。
离拉我坐下,“说说看,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没带他们返来?”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去体味享用这只要在天上才有的感受。
离皱了眉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道:“这不是功德吗?二十年了,人找到了,总算是没白等,该欢畅才对呀?如何还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