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阿虎,面色已规复如常,他悄悄拍了拍杭修的肩膀,“既然案子已破,那我们就持续赶路了,就此别过。”
阿虎望着河面,忽笑了起来,“想不到竟有女人家,不爱软糯苦涩的焗年糕,却喜好围炉煮茶。”
“我也不晓得啊,他从没跟我们说过……”杜三娘一脸惊惑。
“这么焦急吗?咱俩好不轻易相遇,还没聊上几句呢!不如一起喝上几杯……”
此处岩道偏窄,竹楼有一半都悬在空中,像是吊脚楼普通。
顿时满室赞叹,杭修望向安遥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崇拜。
仵作一字一顿隧道:“回大人,验过了,无毒。”
杭修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身边人当即给他披上了一件白狐裘。
“毒药的形状不定,可以是粉末,也可以是丸子。”
仵作悠悠回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懂验尸。对了,小的另有个发明。”
杜三娘赶紧解释道:“杭大人,我情急之下,才拿斧头砸了个洞……”
阿虎说完对安遥点头表示,两人便一同分开了神泉居。
仵作蹲下身来,一手抵着阿景的头皮,一手悄悄去揭他的头发,竟垂垂揭起了全部头发,暴露了他光秃秃的头顶。
“不喜好年糕吗?”见安遥没有反应,阿虎再次柔声扣问。
杭修谨慎避开贝壳碎,蹑脚在屋里转了一圈。
世人这才发觉,阿景的头顶竟然烫着六个戒疤。
阿虎托着茶杯的手俄然悬在了半空,下巴半天都合不上,眼中又惊又喜,“哈……你发明方才的非常了?”
“诶,你另有公事在身,我就不打搅大人查案了。”
安遥却指了指一旁的“清风竹楼”,“我想去这楼上煮茶。”
安遥怕阿虎情感再次失控,忍不住靠近轻扯对方的衣角。
安遥却指着阿景道:“他不是秃子,是和尚。”
两人在三楼延长而出的小台坐定,点了这里最着名的煮茶。
“是,也不是。”
长眉师爷当即拥戴:“大人明断!”
刚进门,杭修就踩了一脚碎渣。
杜三娘摇点头,没有说话。
她将茶杯放下,持续道:“但更首要的是,那年糕摊的视野不及吊脚楼好。更何况,年糕一下就吃完了,如果久坐不走,轻易惹人重视。而围炉煮茶就不一样了,我们能够在这里好好地盯着劈面,不是吗?”
在没有日月更迭的地下城中,闻着满室酥香,时候仿佛都偷闲落下了几拍。
师爷已将木箱翻了个底朝天,但都是些平常产业,并无可疑之物。
杜三娘接话道:“他的确是一个月前才来我们这儿事情的,并且刚上工就请长假,以是我们对他的事还真是不太清楚!”
安遥看着杭修嘴边还没擦净的酱油痕,顿时有些佩服此人。
“是‘千夜蛇心’,因中毒后,会七窍流血,死状可怖,别名鬼面毒。”
杭修微微点头,又问:“可知中的是甚么毒?”
屋内不大,只要一床一桌一木箱。不过,小厮能有独居的屋子,已是店主的虐待了。
“啊!他竟然是秃子!”
一进一出,竟已去掉了大半天时候。
炉火煨煮着陶罐中的花茶,也炙烤着铁架上的蔬果肉脯。
“哎呀,有发明你刚才不说!”杭修是个急性子,差点被这仵作气得肝颤。
杭修转头看了眼,本来半人高的碎贝壳门帘,现在有一半都散落在地上,不由感慨:“真是可惜呀!”
这家伙断案时打打盹,查案时打边炉,现在定个案,竟然还分出一半篇幅嘉奖本身,真是心态惊人啊!
安遥端茶喝了一口,道:“在这湿寒之地,围炉煮茶很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