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晃闲逛悠,在水中荡起一阵水浪,安遥前后扭捏了好几下才终究站稳。
本来这只无蓬小舟就藏在几丛芦苇之间!
话没说完,肩头俄然攀上一只手臂,让安遥的心突然一紧。
枝上挂满了许愿牌,红绸随风而动,木牌叮咚击撞,仿佛许愿之人的轻咛吟唱。
烟花岛上的划子都是同一管束的,没有船,即便轻功再好,也分开不了。
“我们不会要在这儿待一夜吧?”
阿虎漫不经心肠刺探:“那人是谁呀?”
下水游走?可对岸整夜都有兵士巡查,就算水性极好,湿漉漉登陆也会被逮个正着。
传闻许愿牌被抛挂得越高,心愿越轻易达成,可也越难挂稳,那人连试了好几次也没挂上。
没来得及反应,安遥就被抬头压在了舟身的舱板之上。
以是朝廷才会对这块免于宵禁之地默许放纵,一旦需求盘问,只需派几队人顿时岛寻人,就能瓮中捉鳖。
这时,一束炊火腾空跃起,收回噼啪的狠恶声响,在空中绽放成朵朵灿烂灿艳的花簇,再散成金雨缓缓落下。
传闻这棵水榕已上百岁,十人环绕才气勉强抱住树干。
莫非是?一个动机在心中闪过……
树冠富强,庞大如亭,几近覆盖了半河宽的水面。
话音未落,安遥就被此人紧紧抱紧,从枝头跃下,跳入了芦苇之间。
小舟矮平短小,内里空间不大,只放了木浆、水壶与纱衣,两人站下后就已不剩甚么空间了。
烟花就要开端了,世人都聚向观景岩阶四周,许愿树下人已未几,多数聚在刻写心愿牌的长桌前。
“不要钱,那哥哥已经给过了,他还说……”
说完,便带安遥绕到了榕树火线。
安遥循声快步而去,那树下视野阴暗,遥看黑影绰绰,走近了看,却甚么也没有。
阿虎找了处轻易攀爬的宽枝,在火线带路,带着安遥一步一步走到了旁枝末端。
此话刚出,就见左边航道有亮光闪过。
一束未停,几束烟花又“咻咻”升起,在空中砰地炸开,即便是见过各种烟花的安遥也不由被这漫天流光所震惊。
对方手臂虚空,做了个揽肩的假行动,“他说得对,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