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那晚登台演出的畅音班台柱——鹤贞女人。
一个长衫男人将银元宝放在桌上,“掌柜的,给我们来几壶最好的茶,上些糕点,再喂喂马。”
见那两人清算东西筹办拜别,马车中的安遥也长舒了口气。
不过腿上的胀痛很快就将这丝光荣冲淡了,她对此处的路也不熟,待会儿还不知要走多久,早知就该雇辆马车。
那日借飞鸟夜行,不觉路远,本日靠双腿测量,才知这段间隔有多夸大。
安遥几近已经必定,这两人是冲着本身来的!
可四下无遮,客人又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本身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先坐回茶桌前面,当作无事产生。
“还没喂好吗?”
可还没走到茅房,就听人大呼了起来。
她要试一试这两人,毫不能将这隐患带到竹屋。
“诶,看那衣服是不是刚才阿谁去茅房的女人呀?还是从速告诉府衙吧……”
安遥细心察看了一下,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身姿矗立,面庞不凡,连男人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文雅。
再等几个月,见到楚贵妃,探听清楚玉胡蝶之事,她便带着婵儿分开侯府,去过美食相伴的安静日子……
苦茶微凉,让她打了个激灵,这一激灵,她顿时记起何时见过身后那两人了!
莫非他们一向在尾随本身?
“快去救人呐!”
半盏茶后,却没见人出来。
可下一秒,安遥就笑不出来了。
这里的茶舍没有城里头讲究,别说配房了,连个帘子都没有,但幸亏邻着官道,又供应免费的喂马办事,便也聚了很多行路歇脚之人。
这群人阵容浩大,顿时坐满了几张空桌。
“公子熟谙我?”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发地上扬,举杯将茶一饮而尽。
这一刹时,安遥也认出了她。
还好那夜有苏晏的飞鸟,不然定然见不到木童。
她忽觉这两人的面孔有些熟谙,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这双乌黑的眸子略带惊骇,随即又静了下来,直直望着安遥。
前面那桌,坐着两个鬼祟之人,一向盯着本身,桌上还放着两柄剑。
马车高低来了一群人。
余光一瞥,刚才那两个鬼祟之人竟绕着四方桌换了个方向,刚好面对马厩而坐,手上端着茶杯,眼睛却紧紧盯着这边的动静。
可看了一圈,只要一个大箱子,里头装满了衣服。
上来之人恰是阿谁戴纱帽的女子。
这两人竟在马车外聊了起来,另一人笑道:“就是,本日这活接得轻松,都不消我们本身脱手,她就掉进河里了。”
方才她借着视觉死角,将外套脱下,用木枝撑开,以草绑之,抛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