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问,姊夫在东海任职的时候,可去过监督使徐的府邸?”见惠琰利诱不解,元灵均漫不经心肠摇着柳条,道,“和姊夫牢骚。徐说话不算话,说好给我三斛东海珍珠的,临走的那天他又忏悔了,死活都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珍珠,可我在他府上瞥见的可不止三斛啊……太可惜了,那些珍珠大而圆润,实在很可贵。如果姊夫还去东海赴职,劳烦再帮我讨要讨要,灵均感激不尽。”
“四姊也来了!她人呢?”元灵均超出惠琰的肩膀,踮足朝他身火线向望去,无一人踪迹。
正劈面,向着窗内大声嚎嚷的少君委曲而倔强,却又耐着性子,似在等候有人去挽留。
“姊夫等一等。”元灵均忽又想起甚么。
元祐帝倚着凭几坐下。侍女拨去香灰,重新置上香料,烟雾袅袅腾起,又一名侍女奉着热茶趋步入内。
眼下已经入冬,北方早已下过初雪,南边却只是下了一场萧索的冬雨,万物仍然保持着葱翠绿意,只要梧桐的叶子尽早枯萎。
不知为何,茂生总感觉那张圆润稚嫩的脸上闪现着历经风雨后才有的沧桑感,一点都分歧适她的少年心性。茂生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死力埋没着自内心的惧意。
月氏高王的一个行动令晋国百姓万分大怒,月氏先王王后——远嫁的晋国舞阳公主上疏表白思乡之切,请赐她与大晋属臣同返故国,愿长伴青灯了此残生,高王决然不允,以通风报信叛国为由将舞阳公主和其孙女冲毓清幽宫苑,并遣派使臣出使晋国,放言南下一战避无可避,若想迎回公主,晋朝廷需割地进贡,晋王向月氏王俯称儿天子。
就在这时,丛丛的草木间传来踩碎枯叶的窸窣声,元灵均猜疑地大步走畴昔,一名兰衣青年撞入了视野。
“姊夫走得这般急,是要去长极殿见君父吗?”元灵均不着陈迹地将手背到身后,想了想,感到奇特,“还没到春季呢。”春觐述政,晋国的常例,虽不体贴朝务,这个她还是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