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烧起火堆,山神庙阵势偏僻,不免会碰到山中的豺狼豺狼偷袭,不能掉以轻心。以后用干草打好地铺,脱下崭新的纻布外袍,裋褐是农夫便利干活才穿的衣,赵家为了让进书学读书的儿子穿的面子些,节衣缩食才攒够钱到镇上做了这身褒衣大袖的纻布衣,赵大郎极珍惜,有一点点褶皱都会皱上半天眉头。
歇下不到一刻,门就被梆梆敲响了。元灵均身材不舒畅,内心窝着一肚子气,拉开门嚷道:“你最好有急事啊。”
元灵均从速走出寝房,找来一个驿官,“让你们驿丞来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驴车比不得马车的度,从日升到日落,也只走了少量路程,驴子要吃草安息,他们就坐在荫凉下啃食干粮蒸饼,为制止露宿山野,元灵均建议寻觅蘧庐落脚,赵大郎不甘心,他从家里带出来的银钱是用在办理高低的,容不得华侈毫厘,因而两人在四周转了几圈,终究荣幸地找到了一间烧毁的山神庙。
徐管事在气头上,甚么理都说不通,他要赶走驿站的闲杂人等,空出多余的房间给王徐两家的奴婢,也要看他有没有赶那位出去的本领啊。驿丞的确要气死了,甚么徐家管事,和山匪头子有何辨别。驿丞在内心悄悄盘算主张,如果他没完没了,持续刁难,就把那位搬出来恐吓恐吓他,反正都是获咎,临死他也要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起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