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均快步走畴昔,在草席上盘腿坐下,垂手静听,心机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父亲开口,这份犒赏必然要好好考虑才行。元灵均咬着唇冥思苦想起来。
令宴长年镇守在西南边疆,如何会到凶恶万分的北塞去?
钟翠管行猎返来,正瞥见元灵均批示一个陌生男人摇荷叶扇子。
甄传庭拿过葵扇摇着,觑元灵均一眼:“你老是事不关己,恐怕到了现在还不晓得实在的情势。”扇子倏然一顿,又渐渐动摇起来,接着说道,“我朝与月氏打了好几月的仗,迩来月氏阵容汹汹,连夺晋北数城,我朝并非不能取胜,只是将帅被各方权势管束,没法调离,东海、常山南境均为戍卫重地,朝廷更是不敢等闲更防换将……说来,女公孙驻守的归婺城正属于晋北郡县,可令其北上迎敌,朝廷却弃用‘近水’女公孙,改用‘远水’令宴救火,其企图举止实在怪哉。”
“早不疼了,好得也比之前快。王师您看。”元灵均兴冲冲地把手掌翻过来给他看,掌中的几道疤痕深浅不一,都开端结痂了。
“早晓得启事,我就不要父亲的犒赏了。”元灵均没有听出王师话语中的迷惑。
少女莫名的笑让火旼如芒在背,忍不住两肩颤,仓猝取出一支邮筒递畴昔,解释道:“小人是特地来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