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梦,晓妍丢失在暗淡迷宫般的冷巷,四周高墙潮湿,青苔光滑,头顶天空被严严实实封住。她一起疾走,呼喊求救,可反响都被暗中吞噬。摸索好久,出口始终不见,绝望中她滑倒在地,心力交瘁,竟在这可骇之地昏睡畴昔。
惊醒时,窗外曙光初现,可屋内死寂沉沉。没等她缓过神,电话骤响,那头传来凶信——妈妈昨夜突发心梗离世,走时脸孔扭曲,嘴大张着,好似梦里模样。晓妍瘫倒在地,泪水还没来得及涌出,一股更浓烈的惊骇已在心底扎根。
此次从梦中醒来,晓妍发明本身无缺无损,还没来得及光荣,屋内灯光“滋滋”闪了几下,突然燃烧。黑暗里,模糊有咀嚼声、匍匐声传来,窗外风声吼怒,似有无数怨灵哭号。她颤抖着摸索手机,屏幕亮起那刻,一条未知短信跳出:“七梦已完,轮到你了……”紧接着,床榻陷落,一只只干枯的手从床下探出,将她拖入无尽深渊,凄厉惨叫划破死寂夜空,却再无人闻声。屋内只剩一摊摊鲜血、碎肉,仿佛晓妍从未存在过,只要墙上挂着的百口福,还残留着她惊骇万分的眼神,似在诉说这场惨绝人寰的恶梦之旅,而那暗中,还是浓稠得化不开,悄悄冬眠,等候下一个突入者。
夜晚再度来临,怠倦不堪的晓妍刚闭眼,吹风机的“嗡嗡”声便在梦里响起。那是同窗集会的场景,大伙围坐嬉笑,角落的老旧吹风机却高耸地启动,机身闪动火花。同窗小悠猎奇伸手去碰,顷刻间,电流如银蛇乱窜,小悠刹时被蓝光覆盖,头发根根直立、冒烟,脸皮敏捷焦黑、开裂,眸子爆出眼眶,鲜血四溅,身材抽搐几下便直挺挺倒下,死鱼般的眼睛还瞪着吹风机,手指呈鸡爪状抠着地板,留下几道血痕。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将天下捂得密不通风。晓妍伸直在被子里,额头上尽是盗汗,她刚堕入一场没法摆脱的恶梦旋涡,那股寒意从梦境直直透进实际,冻得她瑟瑟颤栗。
实际仿若紧跟梦境的脚本,爸爸惨死家中,身上充满抓痕,鲜血染红床单,死状惨烈到差人都面露错愕。晓妍崩溃大哭,精力几近庞杂,可爱梦涓滴没有放过她的意义。
教员的讲堂呈现在第四个梦里。黑板上粉笔字还未写完,教员正滚滚不断讲讲课文,忽地,七窍中鲜血如注,红得发黑的血水汩汩冒出,滴落在教案上。紧接着,火苗从脚底蹿升,刹时将教员包裹,衣物化为灰烬,皮肉烧焦剥落,暴露森森白骨,教员在火中猖獗扭动,凄厉惨叫回荡课堂,门生们却像被定住,只剩晓妍惊骇目睹。
第七个梦,是极致的惨烈。晓妍感受体内有异动,低头一看,无数蜘蛛从毛孔、眼眶、嘴巴里澎湃钻出,指甲盖大小的黑蜘蛛,腿上毛刺清楚可见,毒牙滴着黏液。躯体以肉眼可见速率腐败,皮肉翻卷、脱落,暴露森然白骨,五脏六腑被蜘蛛啃噬得残破不全,血水和着脏器碎末淌了一地。她想呼救,喉咙却被蛛丝缠紧,只能收回微小“嘶嘶”声,认识在剧痛中垂垂消逝。
第一个梦,她置身于一片暗淡荒凉之地,脚边泥泞湿滑,披发着腐臭气味。抬眼望去,无数人头堆积如山,层层叠叠,眸子凸出、嘴巴大张,无声地嘶吼。就在她惊骇扫视时,妈妈的人头竟从顶端滚落,一起裹挟着黏液,“啪嗒”一声掉在她跟前。妈妈的脸肿胀得青紫,双眼被血染得通红,俄然,那嘴巴猛地伸开,血盆大口像是要将她整小我吞噬,利齿寒光闪动,牙龈处汩汩冒着黑血,喉咙里收回诡异的咕噜声,晓妍崩溃尖叫,回身想跑,脚下却似被死死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