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惊骇故事集 > 弟三回荒祠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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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民气急如焚,呼喊他名字,他仿若未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火线某一处,一动不动,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浸湿了枕头。给他端来饭菜,他视而不见,双手胡乱拨弄,将碗碟打翻在地,饭菜洒落却毫无发觉。偶然,他会俄然在屋里毫无征象地疾走起来,一头撞上墙壁,额头肿起大包,鲜血排泄,他却仿若不知疼痛,持续机器地反复行动,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含混不清、谁也听不懂的话语,仿若仍被困在那古祠的可骇幻景当中,摆脱不得。日子一每天畴昔,石头的环境毫无转机,还是痴痴傻傻,成了家民气中没法言说的痛,也让青河村的村民们愈发对那古祠噤若寒蝉,恐怕感染一丝一毫的邪祟气味,致自家也遭此横祸。那古祠的阴沉传说,自此在村里愈发传得神乎其神,成为世世代代的忌讳,封印在每一个村民气底深处。

经此一劫,石头仿若丢了灵魂,心智受损,变得痴聪慧呆。开初,他回到家中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两日两夜,期间牙关紧咬,盗汗淋漓,时不时从恶梦中惊醒,尖叫着挥动双手,似仍在与古祠恶鬼奋力抗争。待悠悠转醒,眼神却浮泛无神,仿若蒙了一层厚厚的灰霾,对外界统统都没了反应。

石头冒死挣扎,双手胡乱挥动,企图掰开女子如钳子般的手,恍忽间,他瞥见女子背后涌出无数黑影。这些黑影皆是衣衫褴褛、面庞扭曲的恶鬼模样,有的眼眶浮泛,流淌着玄色脓血;有的舌头伸出老长,耷拉至胸前;有的浑身披发着腐臭气味,张牙舞爪,澎湃着朝他扑来,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场面仿佛阿鼻天国现世。

女子缓缓抬起那惨白如纸、毫无赤色的手,苗条的手指好似枯树枝,指甲又尖又长,透着幽冷的光。她行动机器地将遮面的发丝悄悄撩起,暴露的面庞让石头几乎昏迷畴昔。只见那张脸惨白得近乎透明,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眸里不见一丝眼白,仿若无尽的黑洞,要将人的灵魂都吸纳出来;嘴唇青紫干裂,嘴角却诡异地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洞悉统统存亡,正肆意玩味着石头的惊骇。更骇人的是,女子额头正中有个碗口大的血洞穴,深不见底,汩汩冒着黑血,顺着脸颊蜿蜒流下,滴落在地,刹时化作缕缕青烟。她的脖颈处青紫交集,一道深可见骨的勒痕环抱,像是被粗粝麻绳狠命绞杀而至,皮肉外翻,蛆虫在伤口里爬动翻滚,披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石头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光荣尚未涌起,便见一道身影疾步迈入古祠。来者是村里隐居多年、深居简出的跛脚羽士。羽士一袭破古道袍,手持桃木剑,剑身刻满奥秘符文,现在皆闪动微光。他面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却又清楚可闻,仿若在与冥冥中的神灵相同。跟着咒语念动,桃木剑剑尖光芒大绽,化作一道道金色剑气,纵横交叉,所到之处,群鬼哀号,黑烟滚滚,似冰雪遇骄阳,消逝无形。

村里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玩皮后生,名叫石头,整日里带着一帮小火伴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少惹出祸端。一日,几个孩子聚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斗蛐蛐,不知谁起了个头,提及那村郊古祠的奥秘,扬言谁敢单身夜探古祠,谁便是村里最有胆量的娃。石头一听,血气上涌,脖子一梗,把手中的蛐蛐笼一扔,大声道:“去就去!俺可不怕,彻夜便走一遭,定要瞧个究竟,免得你们整日拿这恐吓人!”火伴们面面相觑,既惊又喜,纷繁起哄,与他击掌为誓,商定若石头真敢去,今后都听他调派。待夜幕如黏稠的墨汁般层层倾泻而下,全部青河村被裹进了无边的死寂乌黑当中。石头怀揣着一颗忐忑得几近蹦出嗓子眼的心,手心尽是汗水,紧紧攥着个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在颤抖的手中闲逛不断,好似随时都会被这浓稠的暗中吞噬。他蹑手蹑脚地朝着古祠的方向摸去,每一步都踏得极其谨慎,恐怕惊扰了这甜睡的“邪祟之地”。刚跨过那腐朽不堪、一脚踩上去便“嘎吱”作响的门槛,一股浓烈刺鼻的陈腐霉味便如澎湃潮流般劈面而来,直直钻进他的鼻腔、肺腑,呛得他几欲作呕。这股异味里,还异化着丝丝缕缕极其奇特的气味,似腐肉之臭,又仿若幽怨的感喟,缭绕不散。手电筒那昏黄暗淡的光在灰尘满盈的祠内晃过,惊起的灰尘好似无数怨灵在空中肆意狂舞,肆意嘲笑着这个冒然突入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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