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看她撂笔的时候就感觉不妙,此时垂着脑袋满脸委曲,“主子,这类破地儿的小书斋,您就别挑了。”
崔祯不语,仿佛是不肯再与她说话,垂下眸子自顾自的用饭。
他再一次想起那小我,她的心狠手辣比之面前这位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她还感觉这事无甚可计算的,出去就出去了,她又不是要把他禁足。
“快,快报知县大人,城西出了命案——”
他扯谎了,不但扯谎,还对她的话置之不睬,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李惊鸿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面色冷了几分,瞥了崔祯一眼,持续不动声色的用饭。
说罢,李惊鸿微微勾起红唇,灯烛下女子的容颜忽明忽暗,眼中的火光却亮得吓人。
崔祯不敢信赖竟是因为这件事,仅仅因为这一件小事,她便将按捺他身上寒毒的解药扣下,这个女人...
一提到这事,李惊鸿便心中火气,瞥了一眼那衙差凉凉道:“不敢让他来了,我怕他失手毒死我,你们可别被我扳连了。”说罢,便提着袍子拜别了。
次日凌晨,还是是不等崔祯起床,李惊鸿便早早出了门,路过县城早市的早餐摊上简朴吃了早食。
那人孔殷喊着,
听到“没了”二字,男人面色微变,廊下有风将他墨色的发丝吹乱,沉声问道:“没了?”
到了县衙,便有功德的衙差见到她调侃道:“哟,李主簿,本日你夫君还给你送午食来吗?能不能也给我们伴计尝尝?”
温馨而烦复的时候畴昔,李惊鸿又在书房中练了一会儿字便烦躁的回房睡觉了。
站在门口的小林子闻言眉心微蹙,迷惑的看了一眼内里的女子。
下一刻,就见男人移开目光,将眸中的火光生生压下,拂袖而去。
见是崔祯,李惊鸿眸中划过一丝骇怪,常日里她的书房不准外人进入,精确的来讲是不准崔祯进入,本日崔祯才惹了她不悦,竟是罕见的敲了她书房的门。
李惊鸿抬了抬精美的下巴,表示了一下放在门口的油纸伞。
女子两根葱白的玉指拎起那本字帖,往低头绞着衣衿的小公公脚边狠狠一掷,“拿走拿走,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这掌印大寺人当得可真是空有浮名。”
“何事?”李惊鸿抬起杏眸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