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翻开尸身的衣领处,胸膛和脖颈处有几道细细的抓痕,李惊鸿眉毛一挑,轻嗤道:“另有被女人指甲抓过的陈迹...”
男人的目光刹时严厉了起来,“为何接到动静没有派人前去查探,而是在这里等着我,莫非要等着我去派人不成?”
李惊鸿闻言眸光微动,上前两步问道:“命案还和知县大人有关?”
那衙差一愣,摇点头。
李惊鸿也不解释,直言道:“细细鞠问起来太慢了,我只须验一验这具尸身便能大抵晓得其死因,如果等尸身完整腐臭便会错过最好机会。”
现下发明尸身,起首要做的便是将有关之人拿来鞠问,这么快就要验尸?
李惊鸿听到动静被叫到职房里的时候,世人已经将那通风报信的人围了起来,李惊鸿走近却闻声陈主簿头疼道:“这...要不要奉告一下知县大人啊...”
“官...官官爷。”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脚下的杨树叶子被二人踩的沙沙作响,几只乌鸦被惊得从两人的头顶飞过,带着淡淡的腥臭味。
“如何了?”宋祁玉忙问。
李惊鸿见陈主簿称其为县丞大人,才知本来这位便是前些日子方才从南边调任来庆元县的县丞宋祁玉。
李惊鸿刚一抬脚,只觉衣摆被人悄悄拽了一下,她的目光凌厉扫向地上的小丫环。
世人都循名誉去,茶青官袍的娇小女子从角落里走出来,固然看起来还是一个少女模样,但气质却出奇的沉稳。
宋祁玉一听便皱起了眉头,打断他道:“停一下,先容我问一句,衙门是否已经派人前去城西了?”他说话带着几分客气。
赵知县?
“赵大人的外室家中?”李惊鸿挑眉,她记得先前退婚的时候曾听赵知县说他的两个外室住在李家送的庄园里,厥后李家将庄园要了返来,两个外室竟是搬往城西了吗?
李惊鸿转头望去,天井的绿柳之下,一名身着浅青色圆领官袍,腰束玉带的男人正立于廊下,端倪端方,气质温润,看起来只要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统统人不是缩着脖子便是低头避开男人的视野,男人见状摇了点头,正要单身前去,就听到一道女子沉寂的声声响起:
西城的胡同里一片沉寂,命案的动静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一人敢靠近案发明场。
“你说赵知县?”李惊鸿淡淡道,“不是。”
方才还对李惊鸿不耐的衙差刹时换上了一副毕恭毕敬的神采,将一早产生的事事无大小的讲给了宋祁玉。
“下官愿与县丞大人同去。”
只见一具男人的躯体平躺在树叶堆里,大抵四十出头,脸部惨白,手臂暴露的皮肤已经呈现了少量的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