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只听“啪”的一声,周氏一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之上。
下一刻,就听满脸怒容的女子厉声道:
怪不得本日柳氏从庄子上归去身后半点东西都没带。
“对了母亲,我想让您辨认几样东西。”李惊鸿说着从小林子手中接过几样金饰递到周氏面前。
一旁的琴娘急了,忙顿脚道:“夫人,我常和您说二夫人就是来骗您财帛的您还不信,她们过得那般紧二蜜斯另有充裕的财帛养男人,那一个扳指都能给哲彦公子买几十刀纸了,何必还来要边角料!”
在原主的影象中这位这位二婶畴前便常带着李敏仪来庄子上玩。
“红儿...你是甚么意义?”
“哼,二房真当老娘是冤大头了不成?”
这些是他们家的东西,又是女子所用,怎会落在外男手中,干系到李家女眷名誉,她也认识到事情没那么简朴。
莫非...
四周世人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周氏在房中饮茶,见她过来面色一喜,“红儿,本日如何有空来娘这里了?”
“以是我以为,李敏仪,在用我们大房布施给他们的财帛布施外男。”
“敏仪?”周氏大惊。
也是,他们大房除夕那日在老宅闹了那么大一通,周氏大抵也不肯再往老宅下帖子了。
李惊鸿闻言额角突突直跳,茶杯都差点掉了。
琴娘觉得本身说错话了,忙闭上嘴。
“那日堂审结束后,我亲眼瞧见李敏仪塞给了秦泽一个银锞子。”
这位二夫人如此说,谁还美意义真的拿边角料给她啊?
这一次,又是干甚么来的?
周氏听到“二夫人”三个字一愣,随即点头笑道,“是啊,你二婶来了,与我聊了聊哲彦在书院中的环境。”
李家是世家大族,天然也有丰足的财产支撑中馈,可二房死了男人更没有任何支出,以是孤女寡母二人只能靠着老宅给的月例银子度日,确切是紧巴巴的。
“不对,敏仪那孩子一贯懂端方的很,定是下人偷拿去卖了。”周氏向来顾恤二房母女,不肯信赖李敏仪与人私相授受。
一旁的李惊鸿却淡淡开口:“不知母亲还是否记得客岁在县里闹得沸沸扬扬那桩夫告妻案,阿谁年青男人恰是当日里状告老婆的丈夫——秦泽。”
竟是不请自来?
李惊鸿眸光动了动,“这是城门保卫从一年青男人手中搜到的,并非是我的。”
“听闻本日二夫人过来了?”她取过一杯茶,状似偶然问道。
“唉,读书笔墨纸砚都是要花银子的,你二婶说哲彦在书院中练字,那一尺宣纸正面用完背面用,她又拿不出银子去买好纸,听闻我们庄子上有造纸坊,便说想要讨要点边角料给哲彦练字。”周氏道。
但自从原主落水以后,柳氏也有半年没有踏足过李氏山庄了,李惊鸿想,大抵是因为心虚了吧...
特地来要点边角料练字...?
李北拿起玉扳指细细瞧,半晌以后才拱手道:“夫人、大蜜斯,这恰是老爷从南边带的和田白玉扳指和素钗。”
李敏仪的素钗和玉扳指如何在一个年青男人手中?
周氏奇特的瞅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她要我当然会给了,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东西,边角料罢了,纸是朝廷的不能给,这些还鄙吝甚么?”
再瞧手中素钗,款式清楚是女儿家带的,且是李铭齐从江南带返来的那一批。
周氏闻言愣了愣,“年青男人?”
李惊鸿开口问道:“李管事,你是否还记得这些东西都是哪位女眷拿走的?”
白玉扳指光滑津润,一瞧便是上等货,这边疆的小县城可不会有如许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