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然没有理睬身后的账房们,回身正对着云婉儿道:“云公子,之前是鄙人对你口出大言了,您这一手复式记账法妙绝古今,乃是理账的不二法门,您的程度远在我等之上,鄙人为之前的冒昧向您赔罪了。”说罢一鞠到地。
王修然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了在场账房们的一阵赞叹,王修然的气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本觉得是必胜之局,没想到王修然竟然会主动认输,方才王修然在看那些账纸的时候,众账房们也在他身后看,但是大部分人都因为程度有限看不懂,或者只能看懂个大抵,天然是有些了解不了。
“没错,并且我看就算说是平局,王经理也不会甘心的,不如就趁此机遇把谁胜谁负也弄清楚为好。”胤祚也咄咄逼人的说道。柳子辉见两人又吵了起来顿时头痛不已,不断的给王徒弟使眼色,但是王修然正在气头上那里管的了这些,又开口道:“如何,中间言外之意是鄙人输了吗?”
还没等柳子辉开口,胤祚便道:“王经理过谦了,云公子固然会复式记账法,但是她的资格和经历都尚浅,财务部还是需求您来带领,颠末方才一事,我也感觉仅仅让云公子做个练习生仿佛有些屈才了,不如如许,银座银行本日起另立一个培训部,由云公子任讲师,主管对财务职员停止复式记账法的培训,而诸位则作为第一期的学员,如何样?”
如许食古不化、墨守陈规的老固执的存在的确是他银行大堤上的蚁穴,幸而他明天通过云婉儿的事情碰到了这个题目,才没有变成后患。万一等他去了齐齐哈尔以后,一查银行账目发明满是进缴存该这些废话,那恐怕他就完整落空对银行的运转的把控了。
王修然不觉得意的道:“天然是看了,表格法虽好,但也不能算到记账法的头上,如果能用表格把龙门账写出来想必结果会更好的。”
“王经理,鄙人有几个题目想就教你,”胤祚慢条斯理的道,“第一,这家票号整年利银有多少?”
“好,那我再问你,这家钱庄整年坏账有多少?又别离多是哪几家的坏账?”
胤祚闻言俄然不说话了,玩味的看着王修然,半晌道:“王经理,不知你看了那三张财务报表没有?”
大抵半个时候以后,王修然放下了手中的账纸,神采寂然,叹道:”这复式记账环环相扣,勾稽严禁,前后照顾,并且把各个方面的信息全都列举完整,实在是……惊为天人,鄙人做了大半辈子的账房,也从未见过如此完美,如此松散的记账法……这比试……是鄙人输了……”
胤祚说道最后不免冲动了起来,毕竟是他的成本行,干了这么多年也是有豪情了,天然容不得别人说句不好,何况王修然这一副在钱庄里打零工的态度让胤祚非常心头火起,毕竟银座银行利用复式记账法记账是他早就奉告了下去的,就算是王修然等人不去学习复式记账,也不该该对其有如此多的冲突。
云婉儿赶快技艺,想把他扶起来,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只是虚扶了一下,幸亏王修然也晓得这一层,也随之直起家来。然后他又走到柳子辉面前道:“掌柜的,云公子所学颇深,财务部有她赛过十个王修然,何况鄙人之前口出大言,已无脸孔再待下去了,请掌柜的把我辞退吧。”
胤祚脸上俄然笑容变的很明丽,像是人畜有害的邻家小男孩普通,但是柳子辉俄然有种不好的感受,因为这类笑容他只在胤祚的身上看过一次,就是那次跟常简雍摊牌的时候,脸上挂着这类如六月阳光般的温暖笑容,一条条的击垮常简雍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