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提着鹦鹉的纨绔一听这话头,顿时嘴边荡起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开口道:“隆昌通现在红红火火,常百万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啊。”
好半天没人说话,不过茶馆岂是显得住嘴的处所?又有人小声开启了新的话题。
第二天,北都城沐浴在明丽的春光中,街上也和缓了很多,百姓们纷繁换下了棉衣,把床铺被褥拿出来晾晒,街上的柳絮吐出嫩绿的新芽,随风泛动。一大早茶馆酒坊就坐满了人,大师开释着一冬的沉闷,各种小道动静在人们口边耳间交换着。
“您放心,全部茶馆的人都晓得那事了,全都跑出去兑银子了,估计茶馆老板此时正傻眼呢。”
铁凝想都没想就道:“哦,那是西城的玄铁帮的头头,本来也是能和义威帮对抗的权势,只是比来帮主更迭,换成了古三就式微了,如何主子要找此人干吗?”
铁凝不愧是练过武的,喝的比他们谁都多,脸上连红都没红,此时正筹算向胤祚告别。
酒宴过后,三位掌柜的起家告别了,他们明天都经历颇多,庆功宴上不免多喝了几杯,路都有些走不直了,胤祚叫个几个府中的下人们把他们送归去。
“事情办好了?”那女子声音微微沙哑。
“哎!你们有没有往隆昌通存银子?”
“哎!传闻了吗?西城的古三爷明天早上在菜市口要饭呢,脸上被打的那叫一个惨痛。”一个提溜着鹦鹉的大族后辈道。
只听胤祚道:“奥妙!”
“你懂个屁!义威帮现在才是都城帮会龙头,古三敢不照做就等着进乱坟岗吧。”
“隆昌通和常百万有甚么干系?”肥头大耳的纨绔问道,他只知好吃懒做,对这些商界的事情全然不体味。
“甚么?查假账也应当是京兆尹来查?如何会是户部官差亲身脱手啊?”那面色惨白的纨绔道,他家里有人仕进,好歹还懂点吏治。
杨亭之奇道:“店主,这事情不是已经完了吗?”
半晌后,聂掌柜结结巴巴的道:“店主,不是我聂某不信你,只是常百万钱庄在直隶大大小小几十个钱庄票号,我们是不管如何兼并不下的啊,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常家固然此次诡计未成,但也没伤及元气,要兼并他们恐怕难于登天啊。”
别的纨绔也纷繁告别,一传十,十传百,转眼偌大的茶馆人去楼空,那提着鹦鹉的纨绔饮尽杯中茶汤,悠然起家,跺出茶馆,走到一个死胡同,那边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正等着他。
“废话,老子把满身产业都存出来了,毕竟存银子还返给你利钱的功德上哪找去?”
“西城有个自称古三爷的?”胤祚眼睛微眯,射出寒光,他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天然不会忘了这个在早上唾骂他妻女的人。
“真的假的?古三爷那也算是城西跺顿脚能让地上颤三颤的人物了。”说话的人面色惨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分。
“这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早上搬账册的事情好些人都瞥见了,猜想官差们如此阵容浩大,此事多数也跑不了了,诸位如果有常百万的银票还是尽早兑出来好啊,换成隆昌通的银票还能收利钱不是?”
胤祚微微一笑:“诸位尽管内心稀有便是,至于此事能不能成,诸位大可放心,不出一个月,常家钱庄就要哭着喊着来找我兼并他们了。”
三个掌柜较着不信,但是考虑到明天的事情,也不由得半信半疑,纷繁端起酒杯,祝胤祚马到胜利。
四周的听众们闻言,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普通,那肥头大耳的纨绔冲动的道:“恰是此理啊!我如何就没想到呢!多谢兄台点醒,鄙人不作陪了,这就回家里取银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