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面前一道天青色的身影闪过,一名女子自徐府中劈面出来,谢贻香微微一惊,这女子她竟然见过,竟是那晚在秃顶老者家里追杀淫贼吴盛西的那名绝美女人。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倦怠的阳光有力地散落,晖映着萧索的街道。路上倒有几个行人识得是谢大将军家的三蜜斯纵马而来,仓猝躲到一旁,悄声群情起来。
两人从地窖出来,言思道便迫不急待地扑灭了腰间的旱烟,大口猛吸起来。
言思道悠然道:“如果没这口癖好,即使能长命百岁,又有甚么兴趣?”谢贻香暗咒一声,正色说道:“我们接下来去那里?”
谢贻香话一出口,顿时灵感不竭,持续说道:“凶手用拇指和尾指撑开被害者的嘴,将食、中、知名三根手指探入口中,目标是要从死者嘴里拿取东西。”
但是转念一想,言思道的阐发虽是大有冲破,但仅凭“从嘴里拿取东西”这个结论,案情仍然是一片苍茫。那些被害者嘴里究竟有甚么东西值得撕脸魔痛下杀手?是舌头?还是牙齿?被害者嘴里明显无缺无损,撕脸魔天然不是为此而来。
那史官徐大人的府第,谢贻香最是熟谙不过,就在她家大将军府的隔壁,这也恰是她自幼便与缅榕了解的启事。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她已来到了乌衣巷中。策马驶过大将军府时,谢贻香竟不做涓滴逗留,心道:“传闻昔日大禹治水时,三过家门而不入,恐怕也不过如此。”
缅榕虽是本身幼年的老友,但是长大后却相处得少了,或许是缅榕虽出世王谢,又有沉鱼落雁之貌,让无数青年才俊倾慕不已,但是她暗里的操行却不甚佳,极难相处,是以近几年来两人才未曾约见过。想到这里,谢贻香猛一甩头,丢高兴中的邪念,在徐大人的府门外翻身上马,也不通报,便径直冲进府中。
那两名巡街公差还没反应过来,谢贻香已手腕微动,那两条铁链便如腾蛇、如蛟龙,在大街上四周游摆,一阵乱舞以后,反而将那两名公差捆了起来。谢依香也不松开铁链,尽管催马前行,顿时将那两名公差捆绑着拽倒在地,拖在马后滑行。
谢贻香转过街角,却有两名巡街公差喝得酣醉,劈面而来。两人目炫耳热之际,谢贻香又没穿刑捕房的工服,一时竟没认出顿时是谢家的三蜜斯,顿时破口痛骂,喝到:“反了反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都城策马。兀那女子,从速给我滚上马来。”
言思道毫不思考,说道:“送我出去。”
谢贻香见他贪婪地吞吐着烟雾,满脸镇静的神情,仿佛濒死之人抓到了根拯救的稻草,忍不住说道:“前人云:‘甚爱必大费’,就算我不杀你,你迟早也会死在这口癖好之下。”
要知伸谢贻香本来就不满这些欺负百姓的巡街公差,此时见这两人无礼,本身又是理直气壮,当下冷哼一声。她伸手一招,那两名公差挥来的铁链便被她抓在了手中。
言思道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甚么都来问我,我又该问谁去?到目前为止,我只能说,凶手必定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谢贻香哪顾得很多,只作没闻声,持续前行。谁知那两名公差目睹谢贻香奔得近了,竟然同时将手中的铁链向她劈脸盖脸地打去,要将她拉上马来。
谢贻香见他说走就走,仓猝叫道:“你要去那里?”言思道脚步不断,只是摇了点头,说道:“该查甚么便尽快去查,要解答你心中的迷惑,那就去挑选一名死者,尽管往深处查。”说罢,转眼就消逝在冷僻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