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传入耳,云姝偏过甚,对上玄月似笑非笑的双眸。来不及细究,她急步出屋,惠娘已先她一步跨出门,劈面喝住奔过来的几个小婢,“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宿世玄月加诸在她身上的酷刑,来日她会一一还归去,定叫玄月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她叫云姝。母亲但是想唤她来?”
“休要胡言。”冷定宕斥道:“给反王做超度若让皇上晓得焉能不降罪?夫人又有几颗脑袋够砍?”
厥后她连想的力量都没了,只求速死。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依着老爷这便如何是好?”
她可不是痴了?
这一眼,瞥得云姝内心说不上甚么滋味,总觉意味深长。
云姝静坐一旁,忽觉非常诡异,她和玄月本都是已年过三旬的妇人,眼下却回到了十三岁。望着廊下笼中的雀儿,她又想起宿世被困在瓮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些日子。
阿窝又蹦蹦跳跳地跑了来,云姝视野落到她身上,唇角渐凝上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云姝笑道:“不敢有劳姐姐,我只在这院中荫凉处随便逛下,迷不了路的。”
“是,奴婢谨遵教诲。”云姝低眉应道。
宋妈妈?做为陪嫁仆妇闵氏出产当日宋妈妈定伴随在侧。云姝面前一亮,旋即眸光又暗淡下去。那煞费苦心将她和玄月调包之人又怎会不断后患?想来宋妈妈当日多数不在场才得以活命,找她想必也是白找。
大半个时候畴昔了,玄月再没瞧过云姝一眼。
一小婢比划道:“了不得了,宋妈妈被人一刀捅进心窝子,死在大街上了。”
继宋妈妈身后,府里又前后死了几个仆妇,皆死于不测。有醉酒滚下台矶摔死的;有和自家男人拌嘴后吊颈自缢的;更有那上夜溺毙茅房的……堂堂将军府接二连三出意别传到坊间一时流言四起。
云姝点头,“你歇着吧,我出去逛逛。”
云姝面不改色道:“像。”
愣怔半晌,云姝一把扣倒铜镜,玄月如果将军之女岂能弑父杀母?眼下她最该想的是如何找到证据。没有证据,慢说旁人不信,便是她本身也一定敢信。
未曾想,身后老天竟给她重新来过的机遇,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玄月也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