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瑶面无神采,敛衽一礼,说道:“即便如此,小女子就不远送了。”
小妖又用力地踩了张君宝一脚,说道:“晚了。”
小妖听罢眉头蹙起,双脚微微收拢。似是唯恐满地的“碎肉”和“骨渣”污了脚上那双云纹绣鞋。嘴上啧啧说道:“竟然另有这么笨的体例杀牛,比我杀人还狂暴。”
小妖一脸不屑地说道:“聊胜於无嘛。我杀人杀很多了,也没感觉有甚么血腥呢,快快讲来。”
又一想向灵瑶也是蛮孤苦不幸的,一名弱女子千里之行只为救父。若不是向士璧向将军蒙受奸佞谗谄,说不定现在向灵瑶还是一名足不出户的大师闺秀呢。张君宝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伍长老说过的话,若非奸佞当道,那些忠良之将又岂能身陷监狱?若非当朝君主昏庸,又岂能任奸佞当道?如若烽烟复兴,苦的还是百姓。
向灵瑶又道:“妹子与白家父子的恩仇情仇,姊姊我就无从晓得了。眼下虽是这庄子给了我,我却也与白家两不相欠了。姊姊我从涪州一起赶来,还是要多亏妹子保全照顾。前厅里备下了早点,还请妹子勿要推却。”
便在此时,那堵装有小窗的石墙“嘎吱吱”地响着,竟然向外挪动了三尺,面前亮光陡现,便见向灵瑶站在侧墙以外,正笑语盈盈。
张君宝道:“这个故事不好听,太血腥了。”
小妖那脚踩了一下张君宝的脚,说道:“白痴,你如何不问一些关于我的题目?比如我家住那里?师承那里?来这里做甚么?”
张君宝一想那头须全白的老道长定然是老顽童周伯通了,如此看来向灵瑶所言非虚。当下也一拱手,说道:“小子另有事在身,便与向女人道别了。”
向灵瑶见张君宝和小妖从密室当中出来,也不料外,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普通,扯太小妖的手,说道:“自打妹子坠入那密道当中,可急煞姊姊了呢。万幸妹子安然无恙,我这当姊姊的也就放心了。”
张君宝一惊,心说这白玉山庄的构造还当真特别,动辄便是挪动整堵墙壁。怪不得那墙下会有菜籽油排泄,本来是做光滑之用的。如许的构造若大若无,就算摆在面前,也能够无从识得,便算是大智若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