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你虽养在深闺,也应熟知天下事。现在的康北海内,纳兰一家在天子重重打压下,已不复当日光辉。纳兰太后抱恙,皇后中宫形同虚设,国舅纳兰成的兵权亦被剪除了大半,除却一些文官的凭借,纳兰氏手中已无多少底牌可用。”
慕容薇端肃了神情,起家答话:“皇祖母的意义便是,康南帝君春秋鼎盛,纳兰氏无人可用,他年这兄弟二人手足之争,顾晨箫一定不是赢家。”
因怕本身归天以后,顾正诺不会放过顾晨箫母子,康南帝奥妙写下遗诏,即是赐了这对母子免死金牌。
皇后纳兰氏借机造势,叫康南帝背上嫌弃糠糟之妻的骂名。为天下人所鄙弃。而君妃娘娘,倒是舍弃了与她父亲及全部族人的亲情,一向未再踏足她的故乡。
对顾晨箫在玉屏山当机立断挑选与夏钰之合作,皇太后非常赏识。若不是怕他今后羽翼渐成,会成为慕容芃的威胁,皇太后的确要拍案喝采。
为了保住当时冠宠后宫的君妃娘娘与她才刚诞下的麟儿,康南帝才不得不当协。君威受挫,帝后、母子之间几近恩断义绝。
不过是太后与皇后这一对纳兰氏的姑母与侄女强行逼宫,以强大的母族权势和国舅爷手握的兵权相勒迫,逼得康南帝就范。
唯有西霞,当年占了大周的姑苏行宫,得了大把的银子,国库算得充盈,只是手中白白握着金山银海,却难买到马匹与兵器这两样东西。
怕孙女对康南和顾晨箫并不体味,皇太后翻开了话匣子,饮了杯黄芪茶润喉,便与孙女细提及后果。
说到底,顾晨箫已然掌了部分军权,胜算比顾正诺更大,夏钰之此时与他缔盟,即是提早抛出橄榄枝,侧面表白了西霞的态度。
皇太后眸中锋利的神采一闪,透出片片腐败:“阿薇,你懂皇祖母的意义了么?”
这些事此时都不便提起,慕容薇将话题转向皇太后最感兴趣的铜锡矿上头。
晨箫这个名字,便是康南帝亲身赐下,足见对这个儿子的看重。值得一提的便是,顾晨箫并不按皇室子侄的“正”字排辈,晨箫二字为得是记念他与君妃娘娘定情的那段过往。
不管天下人如何群情,对两人这段竭诚的过往,皇太后内心实在是赞美的。
她侃侃而谈,满是沉思熟虑的安闲:“大阮高官晓得的动静,一定没有别人晓得。玉屏山位置特别,离苍南苏家老宅实在太近,不晓得这里头有着多少偶合。”
皇太后倚着金线缠枝飞燕衔花的大迎枕,手指轻抚着青花蓝瓷的茶盅盖子,又将思路绕回到顾晨箫与夏钰之的缔盟上头。
康南太子顾正诺对顾晨箫已起杀心,顾晨箫必将寻觅外援来稳固本身的权势。与其在海内联络那些脚踏两只船、现在还不想站队的大臣们,不如将目光放在西霞与建安,更能闯出一片天。
可惜这些事不能对皇祖母她白叟家细说,康南帝的病情到底如何,还须暗里里探探顾晨箫的口气。若能有妙方,帮康南帝延得几年寿命,便能替顾晨箫管束住顾正诺阿谁鄙陋小人。
若玉屏山中若真能挖出铜锡矿,兵士的设备有了保障,西霞国力必将大涨。皇太后听得表情荡漾,转眼便明白了孙女讨要封邑的实在意义:“你不想在此时公开,要临时将那边做为一个奥妙?”
年前顾晨箫在西霞做客时,便与秦恒同进同出,传闻相谈甚欢。现在又与夏钰之站在不异的一边,借着攘外来生长本身的权势,与顾正诺平分秋色。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孙女的意义,此时不宜将动静传扬。”慕容薇眸色清澈,倒映出皇太后精深的目光,内里饱含着深深的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