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仪端倪端庄秀雅,一袭橘红勾画玄色连珠线彩绣五色芍药的宫裙富丽又大气。她含笑向君妃娘娘请茶,言谈间落落风雅。
瞧着殿前是一片广植的芭蕉,花木森森间无数的杜若蘅芷扶疏,带着丝丝沁民气脾的香气,君妃娘娘内心非常对劲。
不顾得旅途劳累,叮咛香复取过吉衣,君妃娘娘比着一件一件的号衣纠结不已:“香复,本宫是穿这件朱红嵌宝的阔阑裙,还是穿那套窄袖月红色繁绣金线牡丹的宫衣?”
“臣妾筹办了一些君妃娘娘故乡的东西,但愿娘娘能宾至如归。娘娘一起车马劳累,臣妾就不打搅娘娘歇息,晚些时候,彼国皇后娘娘在凤凰台设席,替君妃娘娘拂尘。”
决计提早了路程,先于建安的使团到达西霞,君妃娘娘为得便是抢个行机,尽早将丈夫与儿子心愿达成。
待宫人引领着进了正殿,宫人奉侍着君妃娘娘净了面,与徐昭仪两人分宾主落坐,君妃娘娘瞧见案上已然排下了攒盒与果碟茶水,预备得非常划一。
痛失时缘,丈夫再无三十年的机遇可等。
男宾们都由礼部卖力安排,先洗去一起风尘,再插手早晨的夜宴。
掐丝珐琅攒盒的盖子开着,里头隔成四段,别离是姜糖、猕猴桃干、肉脯与米糕之物,竟都是湘西的特产,君妃娘娘不觉非常讶异。
君妃娘娘意犹未尽,一片吃完,又拈起另一片,越吃越有神韵。
素衣黑发的君妃娘娘颀长柳眉微蹙,添了些西子捧心的模样,即使早过了花信年纪,仍然艳光灼灼,灿若二八才子。
熟谙的口感在舌尖泛动,模糊是故里的味道。一起向南看,目光似能穿透皑皑宫墙,一向望到十万大山的云雾环绕。
因前次顾晨箫来时住在宁辉殿,此次还是择了宁辉殿下榻,早有礼部的官员依着他前次的风俗安插起来。
君妃娘娘明知面前这位当今虽是昭仪,却即将位列四妃,那里肯怠慢,轻柔笑道:“有劳昭仪娘娘操心,还未贺娘娘晋位之喜,又劳动娘娘受累,本宫略备了薄礼,晚些时候分送给两位mm。”
送走了徐昭仪,君妃娘娘散落一头长发,由贴身宫女香复奉侍着更了衣,望着攒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姜糖,不觉食指大动,捡了一块放入口中。
还未蒙面,对这个令儿子梦绕魂牵的女子,君妃娘娘已然充满了猎奇。
徐昭仪端庄华贵,神采间已有了几分正妃的崇高,谦谦一笑:“君妃娘娘远来是客,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西霞宫廷所制的这类明显更加精彩,姜丝已经全然滤除,唯余了姜汁与糖霜烧成,外加些许的果仁调味。
现在听着儿子与慕容薇情深意重,如果这桩姻缘可成,求取朱果的机遇大抵又深了一层。
行走在康南后宫游刃不足,现在只是一个欢迎的晚宴到令自家娘娘严峻,香复天然晓得君妃娘娘的苦衷。
湘西的姜糖并不是以细姜切片裹上糖霜,而是拿杵将生姜捣碎,掺了糖霜熬制成汁,入口更加细致。
徐昭仪早令人清算出浓云阁与环翠楼两处,别离安设康南与建安的女眷。
本日凤凰台上,必然会晤到崇明帝的掌上明珠,瞧瞧这唤做慕容薇的女孩儿该是如何钟灵毓秀与蕙质兰心。
香复曲膝施礼,慨叹着光阴待主子格外优渥,舍不得在她身上刻下陈迹。
言词间不卑不亢,该有的礼节一丝很多。徐昭仪待人接物又极其亲热,与康南皇宫内那些阴奉阳违的妃子们明显分歧。君娘娘早晓得崇明帝只要这一后二妃,后宫里平静无染,到添了几分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