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的蜜腊雕成莲花状缓缓绽放,映得小巧的耳垂更加如玉,跟着坠子悄悄的闲逛,苏暮寒的心也跟着泛动了几下,复又含笑回到方才的话题:“走的时候捎一块如许的茶砖,再有母亲春季里用桔皮熏制的普洱,制成了青柑,都给了我。总说带些给你,这一阵进宫少,老是担搁。”
慕容薇偏头沁着笑意避开,心上却越产生厌。想着方才提到的云南表叔,又不肯错过这个机遇。
上好的熟普压抑成砖,约莫已经存了些年初,味道与慕容薇宿世在康南皇宫饮到的到有些类似,乃至比阿谁更好。
慕容薇握着茶杯的手悄悄放下,面上浮起一抹忧愁,心内倒是重重一叹。
苏暮寒倚栏而笑,眉宇间尽是温雅的俊朗之色,特长悄悄点在她的鼻端:“都给你备好了,另有几样小玩意儿,都装在匣子里,已经交给了流苏。”
“表叔的朋友长年走茶马古道,这是他此次带来的茶砖,经了发酵味道更好。你且尝尝,是不是比常日喝得更醇厚一些”,苏暮寒不经意间提起那位奥秘的人物,到也没有决计坦白他的存在。
慕容薇恍若放下心来,甜甜笑道:“瞧着有如此金贵的茶叶,这位表叔到不像是落魄的人,必是多年未曾回到西霞,现在想回苍南看看,一并拜祭先人。”
苏暮寒看她双眉紧蹙,似是有些费解,又有些恼意。听她猜得好笑,便替她解惑:“表叔在本地行商,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何必迷恋府中繁华,天然还要回到云南。拖了这些日子,不为别的,只为过些日子我和母亲要送父亲牌位回祖宅,表叔一道畴昔祭拜,路上相互照顾。”
进宫少,流苏的发上却簪了那朵黄澄澄的碧玺,慕容薇不必点破,只露着晨光普通昏黄的笑意。
一面轻晃动手中茶杯赞着茶马古道过来的茶砖,想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豪阔,慕容薇一面又淡淡向苏暮寒问道:“千里迢迢,云南来的表叔这些年未曾来往,到为着姨夫的大丧日夜兼程,可见极重交谊。那几日秦姑姑打理府中,竟忘了问问她,这位表叔归去时可曾多送了仪程?”
慕容薇的发丝混乱地抚在耳边,泛着青绸普通的光芒,苏暮暖流连地看着她抬手悄悄笼在脑后,暴露耳垂上圆润的蜜蜡耳坠。
慕容薇饮了一碗,又将杯子推回苏暮寒面前,请他续杯,抬眸赞了一声:“好茶,不愧是经了茶马古道过来,宫里存的几块茶砖约莫也没有这般醇厚。”
苏暮寒泡茶专注,行动一如行水流水,偶而抬眸,给慕容薇一个和顺暖心的浅笑。
向客房的方向扬眉,慕容薇假装非常惊奇:“亲戚们年前便已连续踏上归程,怎得这位表叔还留在府中?”又似是想到甚么,恍然捂着胸口,暴露丝丝不悦的神情:“莫非是未曾见过世面,看上了安国王府繁华,不肯再回那般偏僻之地?”
慕容薇将杯搁回桌上,眼里浮起淡淡的水光,话里带了软软的恳求:“表哥,你现在尚在孝期。姨母身子不好,如果你再拜别,叫她如何受得了,还是今后渐渐再说,可好?”(未完待续。)
目光掠过两人种下的木棉树,又掠过园中的泥金巷子。苏暮寒字斟句酌,半晌方说:“阿薇,等扶了父亲的牌位回苍南,五六月里我便想分开京中,去边城看看”。
苏暮寒点头称是,却又冷静无语。
只是这一世的崇明八年春,再不会有上一世阿谁胡涂的慕容薇。本身再不会给他机遇,让他成绩当年威名远播的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