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夫人偶尔约着几位妯娌来陪,言辞殷勤客气,偶然也坐下摸几把叶子牌,说谈笑笑便是半日。
族长夫人便抬起手腕给他看,族长见夫人腕上那只从不离身的血玉镯子不见,又听她提到温婉,迷惑道:“难不成你把那只镯子送给了她?”
实在除他以外,其别人从没报过但愿,只怕重九殿下悲伤,为着减缓贰心中的惭愧,底下人才装模作样到处寻觅,天然遍寻不见。
祠堂分为前后两院,堂屋、东西厢舍、正殿一应俱全。穿过前院,便是正殿五楹,青砖灰瓦,古朴大气。沿石阶而上,正中黑底烫金的墨玉匾额,只刻了苏氏祠堂四个字。
过了几日,便由族长夫人转告了楚昭晖,苏家早已择了吉时,定于第二日辰时末大开祠堂。
青砖铺地,松柏成萌,令祠堂无端添了些森然的气味。温婉查觉到楚朝晖的生硬,知心肠扶住她的臂膊。
听夫人如此提及,族长也想起当年不幸的公主殿下,只能冷静无语,半日方闷闷说道:“当日那样的景象,能保全重九殿下已是不易,怪不得先祖扬尘公,只能怨那位公主殿下运气不济。”
亦曾请族长夫人安排,由族中女人们伴随,去瞧过苏家的果园地步,看过苏家几十亩的菊花,对高大的水车与转动的辗盘都表达了实足的猎奇。
祠堂重新修过,与楚朝晖前次来时并不不异,显得更加大气。占地约有半亩,坐北向南,门前另有一对汉白玉的石狮保护。
族长夫人悠悠叹道:“一是替你那些不懂事的子侄辈们陪着不是,叫安国夫民气安。再则,你是没细看,那女人长得与小主子真有三分相像,不由人想起重九殿下阿谁未见过天日的妹子。如果公主殿下这个年纪,约莫便是婉女人这个模样了。好几个接就,妾身内心一阵唏嘘,便将镯子给了她。”
“妇道人家,整日胡思乱想”,族长沉下脸来,低声说道:“这段光阴家里来人浩繁,你别去想那些不该想的,好生打起精力,哄好安国夫人,不要迟误我们商讨大事。”
待礼成这后,便有丫环上前服起世人,还是立在祠堂外等待,苏暮寒着一身素白的长袍,捧着父亲的牌位,在族人的保护下缓缓走进祠堂。
当年抱走小天子遗腹子苏重九的周扬尘,恰是族长这一枝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