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由快了些,几下纵跃,便超出了一片灌木丛,到了那排板屋之前。
他又回了前厅,厅房中除了一张蒲团,便别无一物,李三白站在白骨之旁,沉默半晌,想到这白骨的仆人当年该当也是一方大能,不想却死在这里,无人晓得,只留下白骨腐蚀,万年以后,便是白骨都要化为灰尘。
“为何,不来?”
李三白行了半个时候,眼看将近达到山顶之时,却见火线一道黑影一闪,有甚么东西从雪地上掠过,飞到了一边的密林中。
“为何,负我?”
他敲了两下门,无人应对,便“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震落屋檐下一层积灰,蓬然一散,劈面而来。
李三白看罢,沉默半晌,屋外阳光还是,屋内却似跟着日光挪动,暗淡了很多。
方才日光偏移,让他面前一花,却恰都雅到这皮纸的一角。
李三白屏住呼吸,一边以手扫开落灰,一边向屋里走去,落灰散开,现出屋内气象,当中放着一张蒲团,蒲团之上,一人宽袍大袖,昂但是坐。
李三白见了板屋,顿时一惊,想到这里能够有人居住,再想到本身同辛无咎在桃林中欢好一宿,如果谷中有人,恐怕……
六合之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李三白行了半日,进入一座山中,,入目是连缀的林木,密密麻麻,树上挂着积雪,空中另有细碎的雪花飘落,天上地下,一片素白。
再往下看,皮纸上却只要反复的几句话。
李三白见了,微微蹙眉,但想能够只是路过的野兽,便也没决计看望,仍然向前行去。
“国破,家亡!”
这蒲团上正坐之人,虽已化白骨,却自有一股精力量度,令李三白见了,不自发的便庄穆寂然起来,正对白骨,“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李三白见了,喃喃自语道:“看来这白骨,还是一名绝世才子。”
“李青玄,你,为何负我?为何不来?”
只见这身衣裳虽积满落灰,式样简朴,倒是斑纹繁复,针功精美,如果穿在女子身上,能极好的显现女子身材、同雍容华贵的气度。
李三白看了,禁不住心中一沉,复又向下看去。
皮纸上还洒落着点点斑斑,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在李三白看来,这点点滴滴,都当是那白骨仆人的呕心沥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