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稍稍一怔,高低打量着梁以儒,“二弟的沉思远虑,公然教人佩服。”
他可不敢说,从别人手里转了一圈才买返来的。如果天子动了气,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公子在里头候着,请黄公子随主子出来。”适宜早早就候在街口,为的就是等赵禄前来。现在,总算比及了。
闻言,顺子扑通跪地,“皇上恕罪。这是主子从宫外的一产业铺里买来的,说是有人典当在那。主子见着眼熟,便重新买了下来。皇上之物,岂能流落在外。”
赵禄睨一眼顺子手中的玉佩,面色骤变,一掌控在手中,“你甚么处所得来的?”
梁以儒起家,躬身作揖,“多谢。”
“甚么都不必做,等着就是。”梁以儒不是不晓得,沈浩此人好高骛远,名利之心赛过统统。不看别的,只看他对《千秋江山图》的态度,那难以讳饰的贪婪之眸,便已经将沈浩完整出售。神采、话语、举止,都能哄人,可眼睛里的东西,是不会哄人的。
睨一眼赵禄手中的玉佩,梁以儒笑得微凉,“杀人重罪,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都想独善其身。这是人之常情,我岂能把太多的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何况,这件事现在牵涉太大,即便你来了,也一定能让阿雨脱身。弄不好,反而会扳连你。”
赵禄欣喜若狂,“总算找到了!”音落,已经疾步上前,“适宜,你家公子呢?”
顺子跪在那边,“皇上,这毕竟是――”
两人并肩走出茶馆,外头天气已黯。
一室的好木料,殿内充满了木屑暗香,赵禄手持木工公用的刨子,细心的检察方才刨好的木料。放眼望去,到处可见木凳木桌木椅,包含哪些奇奇特怪的木质“作品”,皆出自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手。
顺子费了很多唇舌,才将玉佩买了返来。揣着怀中的玉佩,他连面都顾不上吃,就吃紧忙忙的回宫去了。
顺子取出半块玉佩,置于掌心,双手高抬过甚顶,毕恭毕敬的走到赵禄跟前,“皇上请过目!这是主子――”
“那你呢?”赵禄抬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