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玉不语。
“开口!”谢环冷然回眸,“这话是你们该说的吗?”
姐弟两个合桌而坐,谢环倒上两杯水,漫不经心的将此中一杯置于谢蕴跟前,“我们姐弟两个,仿佛好久没有说过梯己话了?自从回到都城,仿佛冷淡了很多。我成日忙于军务,鲜少对你有所管束,也很少陪着你,到底是我忽视了。”
谢环点了头,“十年了,阿谁被姐姐护在羽翼下的小孩子,现在也长大了。我却老了,这谢家将来的重担,迟早是要卸下的。”
疏影的伤一向反几次复的,难以见好,吃了多少药,敷了多少药,总归没甚么大用处。谢蕴也只能是干焦急,没有甚么好体例。
吃了药,疏影昏昏沉沉的睡去,谢蕴守在床边,入迷的望着她安然甜睡的模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她散落的额发,指尖触及她光滑细致的肌肤,那一瞬眼底倾泻的光,和顺至绝。
“卑职该死,是卑职口不择言。”青玉容色煞白,“请将军恕罪。”
谢蕴点头,“蕴儿明白,此事毫不教姐姐难堪。”
“谢将军。”青玉重重叩首,面色煞白如纸。
青玉深吸一口气,“我只是看不惯将军一贯的哑忍,人家仗着恩德,都欺负到咱头上了,还不让人说两句。”
“你若真的喜好疏影,我也可觉得你谋得全面。想来以我的面子,睿王爷还是舍得割爱成全的。只是你要晓得,以她的身份职位,是不成能与你为妻的。不是姐姐心存成见,实在是人言可畏。”谢环搀起谢蕴,语重心长,“谢家世代明净,你可懂姐姐的意义?”
谢环冷哼,“再有下次,军法措置。”
“蕴儿让姐姐担忧,实在该死。”谢蕴扑通跪下。
青云蹙眉,随即看向端倪温凉的谢环。
“是。”青玉躬身退出房间,临走时,回眸看一眼躺在病榻上的疏影,眸色微恙。
有些话,确切不该说,有些人确切也不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