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佛颂并不能够压抑全部血海,只是压抑一小片罢了,但是这一小片都已经让他们惶恐不已。
“幸亏把那家伙的剑带来了,要不然结果不堪设想……”乌鸦有些哀伤地看着光幕外的滚滚血浪。
一名白衣和尚低眉垂眼,在悄悄地敲着木鱼,口中吐出一个个红色的经文标记。那经文标记在普照的佛光中,化成一尊尊的无量佛陀。佛陀拈花,不嗔,不痴,弹压着一股又一股的血浪。
那名白衣和尚每吐出一个经文标记,就是一尊无量佛陀出世。
蓦地,心中一惊,蓦地惊醒过来。
佛光万丈,大慈大悲。
此时,白衣神秀恰好踏着血浪,从燕青和乌鸦的圣贤头骨中间颠末,那口中喝出的佛颂让他们差点膜拜下来。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可骇……”
“想不到竟然是他。”
“快快醒来。”
白衣神秀看起来非常的年青,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显得非常漂亮。
“除了他另有谁?”
乌鸦看到动乱不已、如同炸开的血海,眼睛中充满了绝望,在这血海中它底子就无能为力。这血海实在是过分短长了,监禁了它的浩繁才气,连飞也飞不起,使他们几近变成了一个浅显人……
“差点觉得要死了……”
数息后,燕青展开眼睛,双手蓦地落在琴上。
这血海中如何会有佛颂?
此时,在血海中俄然传来一句充满了佛性的佛颂,让燕青和乌鸦当即竖起了耳朵,不由有些惊奇起来。
“琴!”
燕青眯着眼睛在打量着。
……
那敲击的木鱼之声,如响绝千古的钟声,婉转古远,一声一声击在燕青和乌鸦的心神上。
“不错。本座只是猎奇他如何呈现在这里?他不是去了西天吗?”乌鸦一脸迷惑说道。
“李兄?”
而铁剑也如定海神针般,定住了动乱不安的圣贤头骨,任由它暴风怒号、风雨飘摇、巨浪滔天,圣贤头骨都沉稳不晃。
佛颂从心底响起,燕青的神采也由惊诧垂垂变成了虔诚,接着盘坐了下来,跟着念佛。
燕青并没有把铁剑扔出去,而紧紧地握在手中,向一处朝本身扑来的血浪一剑劈出。
三尺内尽是琴音。
“神秀?”
牵、全扶、龊、间勾……
佛颂越来越大,不止在耳边响起,更是心中响起。
“仿佛不是他的真身啊……”乌鸦有些不必定说道,思考了半晌,“走,偷偷跟在前面,看他去那里,说不定能够跟着他走出血海……”
乌鸦心不足悸说道。
埋头凝神。
一拂,一串音符从琴中飞出,与佛光相撞,但刹时烟消云散。看到如此,燕青神采一变,接着,手指飞速地盘弄着琴弦,一个个音符飘起。
此时,耳边的佛颂越来越大,如万人之声,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在那滔天血浪以后,披发着万丈佛光,佛光无量,气象万千。
“是了,这个白衣和尚是谁?”
乌鸦看到那远方滔天血浪被佛颂压了下来,不由赞叹起来。
这佛颂实在是太可骇了,竟然让人不知不觉间成为虔诚的佛徒。
燕青对着本身大喊一声,却发明本身底子就叫不出任何声音,这名白衣和尚到底是何人,佛法竟然如此高深。
铁剑插入头骨后,头骨当即披收回了一股温和的白光,在上空构成了一个光幕,掌控覆盖在内里。
“听阿谁家伙说,说这个小和尚很短长,他如何跑到这里来了?”乌鸦有些猎奇起来。
但缭绕在耳边的佛音如万佛颂唱,敲击的木鱼之声如千古钟声般击在心神上,让燕青根就受不了,忍不住再次跟着颂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