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甚么？
凌道瞳孔微缩，她竟是还保持着复苏，看上去仿佛完整没有遭到他的勾引。
吼！！
大片大片的血肉碎渣阵阵阴风中四周卷动，一具又一具的尸身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恨！
更恨这方被封闭了的六合。
凌道的声音蓦地降落了下来，语气中悄悄多出了几丝警戒之意。
凌道冷哼，声音从四周八方而来，还是不能肯定他的本源地点。
“不自量力。”
远处阴云翻滚，传出了凌道猖獗的笑声：“汝说他们？一群无知的阴魂罢了，汝莫不是也落空了明智？竟还耗吃力量为他们召回灵智？他们……可不会感激汝啊！”
浓烈的天道气味封闭了苏九的每一条退路，一道道的本源之力化作了万千利刃，全都锁定了苏九，猖獗的朝她斩去。
“让吾赎罪？你可知众生皆有罪，独吾无罪！”
“黎澜已无循环，尔等若助我弑天灭道，我便许你们一场循环。”
她确信凌道必然晓得他这番做法无疑是在逼着那些亡魂投向她这边，但是他却还是这般做了。
因为在他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数量较多的跳蚤罢了。
不敷为惧。
苏九俄然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凌道：“如许大的罪名，岂是死去就能赎罪的？”
苏九目光幽幽，轻扯唇角暴露了一丝诡谲笑意：“独你无罪？谁说的？”
用夏仓与小白花的话来讲，她在某些极度伤害的时候里，完整就是一个不顾统统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阴风呼号间，凌道的嘲笑不知从那边传出，带着浓浓的不屑之意。
苏九目光幽冷：“该死的……也是你！”
凌道傲慢的笑声响彻了整片六合，一层又一层的地盘被飓风卷起，无数山石被碎裂成渣。
“罪人？”
“可本少感觉……该赎罪的是你。”
苏九睫毛微颤，低喃的语气中呈现了一丝似期翼的颠簸。
还是处于雷海包抄中的苏九面上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深。
他们如飞蛾扑火普通狂涌而上，乃至还未完整靠近，就在那本源之力的余波中泯没成灰。
话落他往前一冲，卷带着漫天雷霆与阴云一起再一次朝苏九袭去。
这一刻，似有一双沧桑的目光从他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庞上传出，带着浓浓的哀痛扫向了现在这片脸孔全非的六合。
“杀鸡儆猴？是一个不错的战术，只是可惜……你用得太晚，也选错了工具……”
苏九如许的人所说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好一派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