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设法只一闪而过,胤祹摸动手上的墨翡扳指,忍不住自嘲的一笑,本身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此生能得胤禛喜爱,家有“贤妻”,还想如何样呢?比起宿世的母亲,本身还苛求甚么呢?
胤祹一起行来,看着这些熟谙的风景心中也是颇多感慨,这个期间的女子就被圈在了这些深宅大院、高墙堡垒当中,何曾有人真正的替她们想过是否甘心?
只是此次倒是有些冤枉李佳氏了,她本是在院子里漫步,谁曾想能碰到本身爷?
“嗯?到了啊?”胤祹愣住脚步问道,幸亏这话儿刚问完胤祹本身就看明白了,本来到了后花圃,前边倒是一道藕荷色的身影在花丛里若隐若现。
“主子?爷?”
“回公公的话,话儿已经递出来了。想来为了失散多年的弟弟……”
高觉看着气势冲冲,脸上犹带泪痕的福晋,低声下气的陪着谨慎:“……福晋,爷说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福晋,主子也是受命”
贾六看着前边花圃亭子里的人忍不住出声喊住兀自走神的主子。
宫里头如何胤祹现在是不晓得了,胤祹回府后本来有些恹恹的,刚回屋泡了个澡,半趟在榻上想着今儿这事儿,便听外头有人说话。
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小弘是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边上的额娘就伸开了胳膊,嘴里不清不楚的喊着“额娘,抱~”
胤禩这些年本来听下边的人说她骄横刁蛮,对下人也是非打即骂,更甚因为本身纳妾便抬出她家老爷子来压本身,若不是本身这几年心存惭愧,本身何必到处让步?
郭洛罗氏看着胤禩波澜不惊的神采,心头的肝火越燃越旺,连带着多年来被疏忽的仇恨差点儿就压抑不住,幸亏她还记得今儿事来干吗的,起家福了福,才道:“今儿妾身是来请罪的,都是妾身一意孤行,不听奉劝,给爷惹了费事,如果皇上见怪下来,妾身一力承担就是!”
火气上来的胤禩看那郭洛罗氏眉毛一掀还想回嘴,他倒是不给她机遇,持续道:“一意孤行?你也晓得你那是一意孤行?你刚打人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爷的人?另有你拿甚么承担?你郭络罗家的名头?还是你八福晋的身份?这天下姓的是爱新觉罗!”
“哗啦!”慧妃手里的杯子落地碎成一片,冰冷的茶水打湿了下摆。
……
胤禩闻言昂首看了看这个粗中有细的十弟,非常附和。想来有这心机的人定是很多,可真去做的人倒是未几:
待到人走近,胤祹看了眼她身上半新的衣袍虽是有些迷惑,不过也没觉得是沁如苛待了她。看她要蹲身便摆手让她免了礼,留下句“我另有事”便扬长而去,贾六给这位侧福晋请了安也快步跟上。
沁如在边上看着这对父子心中也尽是慰籍,即便本身得不到丈夫的宠嬖,可儿子入了他阿玛的眼,本身这辈子也算是满足了,何况这后院本身独大,比起额娘来本身也算是有福之人了呐……
渐渐静下心来的慧妃这会儿倒是想起了在哥哥临终前,本身得了太后懿旨前去探视,哥哥在病榻前上叮嘱本身的话:胤褆武功得了皇上真传,但是那些个帝王之术、鬼蜮款式倒是不通,我在的时候虽是阻了他争位的路,可这何尝不是种庇护?如果老诚恳实的,想来当个承平王爷也算能善终。我同索额图争斗多年到头来却都是黄粱一梦,临了也想明白了。这皇上圣心专断,皇子阿哥们争斗皇上能够睁只眼闭只眼就畴昔了,可皇上最是看重孝悌,却断断容不得兄弟间冒死,你切牢记得不要让胤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