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想的都是, 陶菁侍寝服侍皇上, 如何才这一会的工夫, 皇上就要打陶菁的板子?
康宁吓得魂不附体,跪地对毓秀拜道,“皇上开恩,再打下去,笑染恐怕就受不住了。”
梁太医接了圣旨仓促赶来,一看陶菁的伤势,禁不住在内心犯嘀咕,这类皮外伤找太医开药就成了,何至于非要劳动他?
毓秀握着姜郁的手拍了拍,“伯良的美意朕心领了,待我明日好些了,再招你侍寝。”
“招你侍寝”几个字到底还是伤害了姜郁的自负,他也不好再说甚么,咬着牙起家辞职。
毓秀笑着请姜郁平身,“这么晚,伯良如何过来了?”
梁太医不敢对付了事,就把最宝贵的伤药拿来医人。
姜郁返来以后一向呆在永乐宫,传闻毓秀在永喜宫用了膳又去了东宫,他还实在踌躇要不要来见她,几番挣扎,毕竟忍不住心中烦躁,摆驾来了金麟殿。
他一早听闻皇上宠幸了身边的一个侍子,莫非就是这一名?怪不得皇上神采不好,大抵是打了人又悔怨了。
她的哑音听在他耳里都非常美好,姜郁喉咙一紧,就捏着毓秀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毓秀的脸都黑透了,等人走光了,她就狠狠甩了两下胳膊,想把手从陶菁手里甩出来。
一对有恋人在内室里闹别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恰好还要拉扯上别人,底下的谁也不肯意顶缸,就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康宁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个以是然,姜郁满心不耐烦,走到陶菁面前,叫人把他从凳子上扯下来跪着,“皇上为甚么打你?”
陶菁的语气里虽带着讽刺,却不乏就事论事的意味。
陶菁哎呦哎呦地叫喊,“下士只剩下半条命,皇上想要就拿去好了。”
姜郁一进殿看到毓秀蕉萃的面色,内心一阵翻滚,把人都屏退了,跪在她面前说了句,“皇上万岁。”
宫人们这才驰驱起来,有去叫人的,也有帮毓秀倒茶顺背,扶她回床上去坐的。
是他服侍的不好惹皇上活力, 还是他仗着皇上的宠嬖做出甚么逾距的事让皇上不满?
房中之事,谁又晓得内幕,可世人免不了诸多猜想,嬷嬷们还晓得办理神采,只要康宁一个傻兮兮的想入非非,一张脸都红成了烂番茄。
这家伙公然被打的很惨,毓秀看他狼狈的模样,心内里除了惭愧,竟然另有点解气。
毓秀本来坐在床上,听到嬷嬷们倒抽寒气,也忍不住猎奇,就移步过来看陶菁的伤势。
毓秀叫抬人的几个把陶菁抬到榻上安设,“速叫太医过来诊治,拿凉帕子帮他擦擦脸。”
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还不知收敛,毓秀明知他耍恶棍也一筹莫展,“你先放手,我叫他们送你归去养伤。”
毓秀见底下的人不说话,皱眉又喝一声,“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叫侍卫把他拖出去行刑。”
宫人们看到这类景象,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更有甚者,连声辞职都不说就偷偷溜出门。
毓秀再躺到床上就睡不着了,之前一向有人在她身边聒噪,她也顾不得想烦心的事,现在殿中温馨下来,她才感觉难过。
康宁和几个嬷嬷惊吓不已,试了他的鼻息脉搏才稍稍放心,“皇上,人昏畴昔了。”
此言一出, 不止陶菁吃惊, 其他的宫人嬷嬷也都非常惊奇。
康宁几个等姜郁离了金麟殿,才搀着陶菁出去谢恩。
陶菁腰板挺得笔挺,站在一旁对毓秀嘲笑,眼中的情感说不清也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