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一惊,回身一看,本来是他祖父站在身后。
“但是——但是,大人们说,男孩和女孩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玩了,是不是啊?”芷馨有些忧愁。
“是,我每天都要写《论语》和《诗经》,今后还要写《礼记》。”
“放心吧,今后我一有空就教你。”
舒安惊道:“你每月只要两三次用纸练字的机遇,为甚么要让给别人呢?莫非你不珍惜吗?”
“可我闻声晏哥哥读《论语》时,明显很好听的嘛,你能不能……”芷馨一转头,发明父亲早就不见了。“哼,你不教我,我找晏哥哥去!”
“不要那么吝啬嘛。”舒晏仿佛大哥哥教诲小mm一样,“你记不记得,我们刚才读的最后一句?”
当然,舒家分歧。不过舒博士也不每天练字了,纸张实在太贵。他把这些豪侈品留给了舒晏利用。舒博士善于行书和隶书,在教舒晏读书之余,就给他讲授书法,如何落笔,如何收笔,如何收展,如何奔驰舒缓。舒晏悟性极强,每月不过两三张纸写字的机遇,可一年后,他的隶书固然达不到舒博士普通的炉火纯青,但起码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了。晋时,隶书已经代替篆书,成为当时的官方字体了。除了首要的印章、正式的祭奠等等仍然利用篆书外,其他都用隶书替代。因为隶书相对篆书有很多好处:第一,篆书誊写过分庞大,而隶书誊写相对简朴;第二,篆书字体曲笔太多,不便于誊写,隶书改篆书的曲笔为直笔,使字形更靠近于方块字。
舒安笑道:“你不也是一样?”
“‘入’字不错,这个‘谨’字更好,只是‘泛’字最后一笔收的过快。”舒博士手捋着斑白的髯毛笑道。
舒晏正在园里陪父亲采桑叶,已经采了满满两大筐,本年的桑叶又大又肥,非常的鲜嫩。芷馨走近,此情此景,她想起一首诗来,这是一首欢畅的采桑诗,《诗经》中的诗和歌常常连在一起,诗就是歌,歌也就是诗,凡诗都要吟唱出来:
“你看,《论语》虽小,但第一篇就教会了你两个事理呦。”
“对啊,包涵别人的无知的小错误,如许才气显现出君子风采来。”舒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