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到十五岁的时候,如果已经许嫁,也会把头发盘到头顶,叫及笄,表示已经成年。到了二十岁,就算没有嫁人,头发也必须盘起来。十五岁以下的少女,未成年,头饰比较随便。
舒韩两家的地固然少,但却旱涝保收,就是本年下大雨,庄稼也不过减产三四成。汝河岸边的这块地是好地,种稻子、黍子、麦子都能够,并且庄稼每年换一换种类,不重茬,常常会长得更好。以是这块地每年种甚么都不牢固。本年,舒韩两家种的是稻子。
舒晏一看有牛车,赶快筹算将谢义扶上牛车。
大师正为如何往家运稻谷的事犯难呢,不想却产生了更令人焦急的事。谢公公年龄已高,方才闷着头劳累了大半天,再加上昂首望天一焦急,俄然感觉头晕目炫,腿脚发软,几乎晕倒在地,幸亏舒晏及时扶住。
这些日子,田里的庄稼要熟了。有些人家已经在开端收割了。收庄稼但是青丁壮劳力干的活,即便是像舒安、韩宁如许的青丁壮还要老婆孩子们帮手的。看看舒韩两家现在的劳动力:舒家两个白叟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加在一起最多能顶半个劳力;韩家一个病妇加两个孩子,也是和舒家半斤八两。这可愁坏了这两家人,因为收稻子讲究火候,不能太早,太早的话籽粒不成熟,不饱满,必定会减产;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话固然籽粒成熟饱满,但变重的穗子若经大风大雨,很轻易形成庄稼倒伏,并且在收割、储运的过程中,成熟的籽粒非常轻易脱落,也会形成丧失。
舒晏瞥见芷馨出来,两小我对视一会儿。颠末此次变乱,两小我仿佛都长了两岁,显得成熟了很多。
舒晏看着芷馨,头顶的头发扎成双髻,其他的头发天然下垂于两肩上。脸上少了孩童的稚嫩,多了几分少女的青涩,用不了两年,绝对会出完工一名亭亭玉立的美女。这时他俄然想起孔贤人的名言——“非礼勿视”,脸一红,赶快把眼移开。多看一会跟本身从小玩到大的人,如何能叫非礼?本身明显晓得不叫非礼,但是为甚么脸红?这类感受之前从没有过。
谢义已经是古稀的人了,舒安两口在的时候,像这类活儿,底子就不让他干。但是现在景况突变,实在是没有体例。白叟家正闷头挥着镰刀,跟着舒晏的喊声昂首一看,唬了一跳:“坏了,要下雨了。”
舒晏擦擦汗,看着不远处稻田的绝顶,他平时从没感觉自家的稻田有这么大。他又昂首看看太阳,这一看令他吃惊不小——刚才帮衬着收割稻谷了,天空不知甚么时候涌上来很多乌云。
谢义果断不上车:“不可,我没事,收稻谷要紧。”
舒晏扶着谢公公靠在一棵树下,正在悄悄忧愁,俄然瞥见远处有一行人,约莫有二十来个,别的另有两辆牛车,直奔他们这里来了。及至近了些,又发明这些人个个手里都拿着镰刀。
五小我从早上收割到中午,每小我的收成都不一样,不过都已经精疲力竭。谢义收割很多一些,刘氏和舒晏其次,芷馨再次,若馨的起码。谢义大哥体衰,刘氏拖着病体,三个孩子身材强大不说,伎俩也不敷谙练。这一上午,他们不过收割了一成摆布。看着这金黄的稻穗,他们是喜忧参半。
当时,男人十五岁的时候要把头发束起来,但不能戴冠,到二十岁的时候才行冠礼,戴表示成年人的帽子。在十五岁之前,头发都是散着的或是扎两个羊角。舒晏只要十四岁,但是现在家中事物都由他承担,他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为了让本身看起来更成熟一点,他提早把头发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