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站着一名身着飞鱼服的年青男人,堂堂七尺不足,豪气勃发。他的面色微黑,五官如雕镂般清楚,双目透暴露的慑人的精光。他腰别绣春刀,脚踏皂靴,不难让人猜到他的实在身份。
“横也丝来竖也丝,桃叶,你傻呀。”萧沅叶点了点她的额头,皱眉道:“固然他晓得我不成能和他的姬妾产生甚么,但就怕外人嘴碎……传出点甚么就不好了。”
她将那些案宗别离作了归类,然后定制了几具书架,将案宗别离摆到上面。她还要编写一个案宗名册,用簪花小楷规端方矩地编写在案。这历任的理刑百户是有多么粗糙混账,这些案宗竟然连一个编号也没有。
婆子陪笑道:“话虽这么说,可二公子夙来爱好平静,平常外人都是进不来的……”
常见的刑具有火盆铁棍等,见厂卫正在洗刷着一个铁刷子,她问:“这个是做甚么的?”
“这园子――”她正想再说甚么,身边的美人拉了拉她的袖子,轻柔地笑道:“哎呀,莹姐姐,我们到底是萧公的姬妾,总要跟二公子避嫌。只是我传闻,二公子现在在东厂,这个时候想必是不在家中的,就让我们逛逛如何?”
再过两三年……怕是越来越瞒不过外人了。
掌刑、理刑二司在东厂的监狱以内,走出来阴气森森。东厂的监狱和别处罚歧,专门建在地下,顺着冰冷石阶往下走,每隔十米,石壁吊颈挂着一具火把。理刑司位于监狱的最东头,内里只要一张木桌,中间摆满了推挤如山的案宗。
中间的寺人弯着腰笑道:“李大人,这位是督公家的二公子……”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看着萧沅叶半天,大抵是需求时候想想接下来如何整她,李煦讪讪道:“辛苦了,你先回家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