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仔谛听了听,没有小天子那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连抽泣都没有。
这匕首如果有灵,怕是要哭了。
宁诗婧的内心发暖,点了点头:“哀家记着了。”
宁诗婧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树屋,收回眼跟着钱乙迈步,才刚走了几步却又听钟玉珩笑道:“娘娘且留步。”
钟玉珩抬起指尖悄悄弹了两下匕首,玩味的笑了笑,懒洋洋的将匕首一递,道:“就算长得丑,好歹也帮了很多忙,就不必融了。遵循娘娘的叮咛,去当了吧。”
她忍不住皱了眉,问正跳上马车筹算分开的黑衣人:“宫中的人呢?”
钱乙:……行吧,他们这些部属仿佛都是死的。
只是在迎上自家公子带有警告意味的凛冽目光以后,钱乙猛地挺直了身板,对着宁诗婧恭敬地施礼,道:“吾等都是暗卫,平日里也风俗了身无长物,考虑不周。劳烦娘娘了。”
钱乙非常有求生欲,看着他带着寒意的目光,毫不踌躇道:“珠光宝气的俗气的很,又是红宝石又是花腔的,一瞧就只重视富丽的表面,白瞎了这锋利的刀锋。”
莫名带着天家严肃,叫人不敢骄易。
这柄匕首上面的宝石和金银瞧着就很值钱,又没有别的讲究,真是再合适不过。
另一边,宁诗婧在马车上一起奔驰,回到宫中以后却发觉到了几分诡异。
见状,钱乙忙又道:“这么丑的匕首,握在公子手里都有失公子的身份,不如部属叫人融了打形成别的物件儿……”
勤政殿的殿门紧闭,内里服侍的人都不晓得去了那里,殿内模糊传来激昂的大声。
那黑衣人恭敬地抱拳施礼,道:“本日众位大人们一起进宫找陛下商讨事情,娘娘如果找人,不如去勤政殿看看。”
他想跟自家公子说一声,哪怕他们这些部属身上也没银子,也能仗着技艺去宫中取出来。就算都不能……他们公子在内里还是有财产的,那里到了需求太后娘娘给钱才气好好养伤的境地?
此次多亏了她随身照顾,帮上了大忙了。
永慈宫中更是空空荡荡,莫名透着股子混乱荒凉的意义。
宁诗婧的心中涌出点不安。
钟玉珩的面色僵了僵,还是接过了匕首,咬了咬牙道:“是,多亏了这匕首。臣谢过娘娘割爱。”
钟玉珩的眼底暴露点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