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脸上一红。
说出来或许显得冷血了些,如许清清楚楚的摆明车马,反而叫宁诗婧感觉放心。
宁诗婧含笑看着她清算安妥,这才挥手叫她退下去,看着她袒护不住雀跃地出了门。
她收敛了思路,不再去存眷锦悦的事情,转而叮咛道:“瑞珠,我记得我库房里有一匹雪晴锦缎的布料,一会儿去清算出来,加上本年的新茶再添点东西,我们去娴太妃宫里瞧瞧。”
粉面脂等闲但是花不了的,吃喝的时候谨慎些都不会有损,这会儿花了但是因为柳郎的心疼。
足足走了两刻钟,宁诗婧才到了格外喧闹的静悦宫。
娴太妃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长边幅美又气质清冷,在后宫美人儿中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先帝曾经非常宠嬖过她一段时候。
宁诗婧搁下已经垂垂变凉的茶盏,浅笑道:“她现在比捡了钱可要欢畅多了。”
好好补上最好的口脂,去会一会你想见的“大人”。
宁诗婧眉间微蹙,一起往正殿走去,却听有偷懒的小宫女正躲在假山里乘凉,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道:“我们娘娘现在这口味改的也太快了吧?畴前一日三餐都茹素,活像是个吃风饮露的仙女似的……这会儿一天变着花腔的炖鸡鸭鱼肉……”
她打从回宫以后,事情应接不暇,加上钟玉珩的事情,这段时候一向都是在连轴转。
宁诗婧的心头微微跳了跳,抬起手表示身后的瑞珠等人噤声,站在原地侧耳聆听。
她模糊也能猜出来,娴太妃之前情愿帮手,约莫是感觉绿萼不肯出宫和小厨房的事情费事了她,亏欠了情面来还债来了。
对劲失色之下,连谎都懒得圆个透辟,底子不筹算持续问小天子服用今后睡得如何样。
钟玉珩没返来的时候,她临时稳定结局势却也怕人钻了空子,天然不好畴昔,这会儿终究偶然候了,就筹算登门拜谢。
她熟谙的娴太妃是个守本分又不惹事儿的,比起柳笙笙之流不晓得好了多少。
不过她一会儿还要去给柳郎复书儿,补妆也正合她意,毫不踌躇地脆生生应了,取出随身珍惜照顾的粉面脂在唇上抹了。
娴太妃的脾气不食人间炊火,先帝薨了今后她更是在这宫中没甚么存在感,她宫里服侍的人,心气儿高的设法儿攀了高枝儿,剩下的也多数玩忽职守混日子。
且先让她欢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