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走到她的面前,垂眼细细的看着她,想到她早晨穿出去的红裙,和现在身上红色的寝衣,心中软成了一片。
等梳完发,钟玉珩搁下象牙梳子,眸光和顺地看着她,道:“娘娘谅解臣笨拙,不会给娘娘梳新嫁娘的发式。”
钟玉珩站在她的身后,拿起搁在桌面上上好的象牙梳,如玉的指节执起她一缕玄色的墨发,吵嘴对比光鲜。
宁诗婧的心头一动,模糊明白了甚么,心尖有些发酸,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透过铜镜看着他,笑了起来:“我才不奇怪甚么结婚,归正我都已经拜过一次六合了。”
这可真是个严峻的奖惩,钟玉珩笑了起来,俄然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垂下头悄悄在她耳侧道:“娘娘放心,臣……必然尽力让娘娘对劲。”
钟玉珩不晓得她心中腹诽,闻言反倒翘起嘴角,将食盒搁在桌上,很有些奥秘隧道:“娘娘稍后就晓得了。”
如何能够呢?
说罢,就独自回身出了殿门,还不忘谨慎的将殿门关了起来。
宁诗婧的脸颊更红,水波粼粼的眸光看着他。
连这个,都有吗?
宁诗婧顺势抬起眼,伴跟着眼中的红色褪去,目光中只剩下他水一样温和的玄色眼眸,倒映着小小的她。
即便……委身于他,她已经充足委曲。
“傻娘娘。”钟玉珩近乎感喟地给她一个吻,从袖中取出一块精美的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挡住她有些惊奇的目光。
宁诗婧:???
他八岁入宫,对官方结婚的风俗并不算体味,却也大略晓得女子在出嫁之前,要请吉利人一边说吉利话一边梳头。
他的唇角带笑,低声道:“娘娘,恕臣无能,不能跟娘娘一起在世人的见证下结婚。”
“结婚费事死了,典礼那么多还不能吃东西,我才不喜好那么折腾呢!”
“臣看娘娘真美。”钟玉珩嗓音温和,牵起她的手道:“娘娘随我来。”
宁诗婧:……
“娘娘。”他道:“臣要掀盖头了。”
宁诗婧愣怔中,听到他仿佛走到桌边翻开了阿谁有些大的出奇的食盒,紧接动手上就被塞了甚么。
她都比及这个时候了,他俄然直接走了?干甚么?归去看春宫图临时抱佛脚吗?
宫中如何会有这东西?
她是大安朝的太后娘娘,是先皇的正宫娘娘,就算是死了也要葬入黄陵,这辈子都不该跟任何除了先皇以外的人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