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忍不住感慨,前一刻还气得要死,恨不能打死她这个逆女,转头却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如同严父普通跟她闲话。
“女儿还是那句话,如果能活,没人想死。”宁诗婧无声含笑,才道:“父亲说得对,哀家跟宁府是绑在一块分不开的。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再次挑选了迟延,此次宁清河却出乎料想地没有提出贰言。
她悄悄地笑了一声,没甚么情感地迟缓道:“父亲,您还未曾晓得吧?前个儿哀家回宫路上刚巧碰到了钟大人。您送返来的灵位,钟大人自发非常风趣,半途要了去。”
话没说完,她只感觉体内流出一股热流,顿时面色格外的古怪。
本来是在暗指她要来的朝堂景象的谍报,却又不肯着力的事情。
瑞珠也愣了愣,忙道:“娘娘奴婢服侍您换衣,让御膳房给娘娘熬些红枣枸杞汤来为娘娘补身子。”
恰好宁清河的脸上没有涓滴情感,一如平常地转开话题道:“娘娘既然想用宁家,就该拿出点诚意来。这般只讨取却不肯支出,老臣是娘娘的父亲无话可说。宁家宗族却毫不会承诺。”
她隐去了钟玉珩的对峙,用心说得轻描淡写。
宁诗婧的心头重重一跳,一时有些不安,下认识地切磋他的神采。
宁诗婧微微一笑,不答话。
她可不以为宁清河会在这里跟她说废话,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是。钟大人一向让陛下旁听议事,这些日子哀家为陛下开蒙,陛下恰是粘人的时候,忧?着不肯哀家分开。”
听这话,宁诗婧微微松了口气。
肝火冲冲的来了,最后却只是让放到年纪的宫女出宫,前头闹那么大总感觉有些虎头蛇尾,让民气生不安。
他本来另有些不觉得然,听到这后半截却几欲吐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娘娘这是不管不顾了?”
瞧瞧,不愧是玩政治的。
来了。
宁清河倒没多想,闻言别成心味地问道:“大臣们忠于陈氏皇族忠于大安江山。娘娘是陛下的嫡母,也是大安的太后,百官都非常等候能为娘娘差遣。”
不过宫中确切有很多宫女都到了春秋,钟玉珩毕竟是个不能放出去的大寺人,对这些大抵没那么敏感。
猜想他也不会反对,宁诗婧干脆做了顺手情面,痛快的应了。
目标达到,宁清河也没有再胶葛,略坐了坐就起家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