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珩竟然在给宁诗婧添茶?!从他垂垂大权在握,甚么时候做过这类服侍人的活儿?
既然柳娇娇结婚的事情就已经畴昔,她不介怀拿本就跟她站在对峙面的柳笙笙立威,也好叫那些朝中的百官们好好瞧瞧,她跟宁府到底是不是反目成仇。
这些年在宫中养尊处优,除了先皇已经很少有人受得了她的礼。
保持着蹲身的行动,柳笙笙的小腿肚子开端颤抖,模糊仿佛有些抽筋。
方才入门时候,见到两人相处的含混画面还在面前,她恨得更是到了顶点。
钟玉珩嘴角的笑意加深,伸手挑了一下宁诗婧耳垂上的朱红色玛瑙耳铛,道:“呀,糟了。看贵太妃这模样,怕是曲解了甚么。”
覆盖在他强大的气势下,鼻端全都是他身上的冷香,宁诗婧一时心乱如麻,竟然失了平常的沉着,分不清他这话到底是警告还是随口一说。
宁诗婧淡笑着,拨了拨茶盏没有说话。
而后,才又不轻不淡的抬眼叮咛道:“还不请贵太妃出去?”
不!绝对不可!
他降落的笑声震惊着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的耳道内不成按捺地升起几分酥麻。
心中满满都是不甘,柳笙笙却不敢让她真的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强忍着热诚规端方矩的施礼:“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宁诗婧如何能够感受不到她这满眼怨毒和嫉恨的目光,脸上却四平八稳,平常的抿了口茶,才道:“贵太妃,但是有甚么急事儿?”
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盗汗,身子摇摆了一下。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那被她在心底里谩骂了千万次的人坐在上首,拿着帕子擦着嘴角悠悠隧道:“贵太妃可把稳些,莫要再永慈宫晕了畴昔。德容言功但是女德,如果贵太妃连平常见礼都做不好,只怕……”
说着就端起茶盏,行动文雅地将茶水从窗户上泼了出去,那轻松适意的劲儿,不像是在做服侍人的活儿,反倒像是在泼墨作画普通文雅。
柳笙笙只觉心中猛地炸开甚么,惶恐之下下认识回身想走。
窗边轮值的小寺人身子一抖,应了声忙恭恭敬敬地畴昔将柳笙笙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