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再嘲笑她跟宁府离心,要打宁清河的脸了。
听到她这话,钟玉珩却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忍不住笑着点头道:“娘娘未免也太看得起臣?臣是谁?臣但是这天底下,世人皆知的大奸臣。天下百姓,与我何干?”
他向来没有想到,这位看着跟他向来都不对盘的小太后,仿佛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宫中人多口杂,那日的事情又未曾瞒着,旁人晓得了有甚么奇特的。”宁诗婧心头一跳,却还是淡淡的道:“哀家倒不晓得,钟大人竟然如许大惊小怪。大人也说是流言流言,理睬它做甚么?”
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缺,听到耳边想起锋利的喧闹:“有刺客!”
刀刀入肉、以命相搏,血腥味浓烈得让人恶心,地上脸孔狰狞的死尸和残肢断臂。
紧接着,有许很多多穿戴一样玄色劲装、蒙着玄色面巾的人从树上、石头前面,乃至各处冒了出来,一言不发的抽刀就砍。
紧接着,抽出软件一跃进入场中厮杀。
他拿剑的手很稳,眼底却仿佛有着某种挣扎。
本就是他擅作主张,在她明白回绝的环境下用她的名义犒赏柳娇娇,就怪不得她不共同。
除了最开端那声“有刺客”以外,场中再无人出声,只响起一阵阵刀剑相击的清脆声响,和钢铁入肉、劈到骨头上的钝响。
“哀家做事光亮磊落,天然是开阔的。”宁诗婧含着笑意,伸出纤纤玉指,搁在剑上推开,缓缓道:“既然大人不想杀哀家,就将它拿开吧。哀家胆量小的很。”
宁诗婧猛地瞪大眼睛,看着炽热的鲜血从他的肩膀上涌了出来,四肢生硬的转动不得。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俄然转了个弯儿:“臣,也看不透娘娘。”
浓烈的血腥味满盈开来,面前一片猩红,这是一场残暴而无声的厮杀。
在这宫廷当中,在这权力的顶端,谁不是活的憋屈而子虚?谁能真正面对本身的喜恶?
“臣方才听人禀告,说本日贩子传闻,太后娘娘不喜贵太妃张扬放肆,前个儿当众下了贵太妃的面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嗓音降落的问道:“连带着六皇子跟陛下都因一同玩耍被迁怒……臣想问问娘娘,这流言流言从何而来?”
他想问她不是跟她阿谁父亲一样,感觉他是一个贪慕权势的小人吗?
“娘娘倒是开阔。”他忍不住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