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探出还带着羞恼红意的粉嫩脸颊,半怒半羞的凶道:“笑够了没有?!笑够了上车来服侍!”
宁诗婧恨不能把马车小几上摆着的茶壶摔到他那张笑容上。
马车到了宫中,在宫里等待已久的赵甲迫不及待的撩了帘子,镇静道:“公子……”
他正笑得高兴,俄然见那马车帘子又被掀了起来。
但是他那坐法儿,只差没将她圈在怀里了。
钟玉珩放下她,神采已经有些发白,却仍旧闲适安闲隧道:“娘娘请上车。”
“臣尊敬。”他总算收敛了笑容,眼底却还带着尚未散去的笑意,姿势文雅地悄悄一跃,撩开帘子进了马车坐下。
牵动了伤口,钟玉珩闷哼一声,瞧着被甩落的马车帘子却忍不住单手握拳,搁在唇边低低的笑了起来。
宁诗婧被他气得瞪圆了眼睛,瞧着恐怕如果不是碍于身侧有人,恨不能扑上来挠他一顿。
宁诗婧气得神采青白交集,半响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硬邦邦隧道:“随公公的便。”
都算不得是个男人了,她有甚么好计算的。
钟玉珩毫不粉饰地笑看着她,闻言安然隧道:“娘娘包涵,上面的人办事不铛铛,筹办的马车实在是小了些。臣没体例,不是用心冲犯娘娘。”
被带了一起,想到他肩头狰狞的伤口,宁诗婧忍不住涌上几分忧心,问道:“钟大人还好吗?”
跟在身后的保护们眼底闪过震惊,忙眼观鼻鼻观心肠悄悄站立在一侧不出声。
她管他去死!
他惯来喜好逗弄她,她才不信他能真有这么美意。
这马车车厢确切不算很大,可他那双无处安设的大长腿倘若肯受点委曲斜侧放着,完整不必如许一次又一次地跟她蹭在一起。
她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更加的较着,叮咛内里的人出发,紧接着她的膝盖就感遭到一股透着热气的紧实碰撞,如有若无地蹭来蹭去。
宁诗婧憋气,气极反笑地冷声道:“哀家瞧着,这不端方的腿锯了反倒费事儿。”
宁诗婧憋气,也不睁眼,往回收了收腿。
跟只逞凶的小奶猫似的。
宁诗婧不知如何就想到,他上一次环着她的腰时候,嗓音沙哑地在她耳边说“娘娘细腰如弱风扶柳,实在令人爱不释手。”
她的脸顿时红了,心跳如同擂鼓,忙粉饰地偏过甚故作愤怒道:“既然事情告急,钟大人如何还不解缆?”
推开他自顾自地爬上了马车。
另一侧的肩头因为他的行动排泄丝丝鲜血,他却仿佛一无所觉,安静的很。
是,他的长腿现在跟她同一个方向,天然不必再跟她抢处所。
“谨遵娘娘叮咛。”也不晓得是不是看出他的非常,他轻笑了一声,萧洒地脚下一踏。
宁诗婧最开端防备着钟玉珩还好些,渐渐的却扛不住睡意,昏昏沉沉地坐在车架上小鸡啄米。
一起奔袭,即便带着人也没影响钟玉珩的速率。
又过了一刻钟,他们终究出了那片山林,路边正有一辆马车守着。
忍无可忍的展开眼,宁诗婧怒道:“这马车是已经盛不下钟公公了吗?”
宁诗婧下认识惊呼一声,就觉冷香混着药草香气扑了个满鼻,一只劲瘦有力的臂膀紧紧环在她的腰肢上。
说着,又拿他那不诚恳的指尖,在她腰侧软肉上细细摩挲了两下。
然后就见他单手撑在她的脸颊一侧,俊脸抬高在她耳侧含混的低声道:“娘娘心疼微臣?”
宁诗婧天然也没想过真让他服侍,干脆冷着脸闭眼不去瞧他。
那人却越来越得寸进尺,半晌后再次蹭了上来,时不时地跟她碰撞两下,恰好那炽热的视野还不容忽视的在她的脸颊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