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教中间此行,但是去那淮安城么?”蓝衣道人单手靠在背后,握着一只玉笛,神情凝重,但言辞温文尔雅。
那声音浑厚衰老,如同超越时空而来。
远远的,一阵尘烟荡起。一人一马,正在奔驰。
“知名之辈,不敷为道。”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方家四世三公,殚精竭虑,为国尽忠。本日老夫如果走了,岂不是将方家的累世名誉都屈辱了吗?!”方老爷子把信往桌上一拍,忿忿道:“若不是先父临终遗言,叫老夫去官回籍。这朝堂之上,岂能有这些奸佞之徒容身之地?!定是圣上听信了谗言,待老夫进京面圣,看他们哪一个能把老夫何如?!”
天云当中,这一人一鸟对峙在那边。蓝衣道人说的没错,借大乌雀之口说话之人即使修为高深,但本日也只不过是一道神魂罢了。并且,一旦这道神魂受伤或死去,对于本尊也是有着不小的伤害。一时候,大乌雀踌躇了。
“中间此行,但是与淮安方家有关么?”蓝衣道人眉头舒展,盯着面前的大乌雀,面色不感觉阴沉了几分。
“叮咛下去,把账上的钱都提出来,另有金银金饰都给家里人分一分,不能带走的房屋地产也马上变卖掉,都给大伙儿分了吧。方家高低非论男女仆人,大家有份。拿了钱,就都散了吧。”
莽莽天涯当中,俄然一道黑影闪过。那是一只大乌雀,翼展不下两丈,两粒乌黑的眼睛精芒绽放。阵风吼怒,黑影划破天涯。
淮安城,方家祖宅,花厅当中。方老爷子眉头舒展,面色阴沉。桌子上放着拆开的信筒。老爷子的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信。这信很短,只要寥寥数行笔迹,但是所述之事,恐怕倒是极其严峻。
“不错!你是何人?还不报上名来!”大乌雀收回的声音仿佛有些暴躁。
这时候,一座都丽堂皇,堪比皇宫的王府以内,有位老者在打坐中蓦地展开眼睛,口中喃喃道:“竟然摸索不出他是何门何派?!不过此人修为不过结丹前期罢了。不敷为虑。倒是他所说的卜卦之人,有些不简朴。这方家的根,的确够深。看来只好。。。哼哼哼。。。哈哈哈。。。”
三日以后,淮安城外。
“在!”老管家早就心境不宁的站在一旁了。
“中间请回!恕不远送!”
大乌雀眼内精芒一闪,已经回转的身子竟然蓦地向着蓝衣道人反攻过来。蓝衣道人一愣,顷刻间竟来不及躲闪,只好将玉笛下认识的推向身前数丈的位置,口中默念咒语,修为之力刹时发作。玉笛嗡鸣,收回阵阵笛鸣,如同一柄柄无形的飞刃,向着大乌雀劈面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