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通了,之前一个小丫环尚且能对峙下去,她为何不可?她来岸上走一回,为的便是同他多相处一阵子,他回绝与否,都没太大干系。
她声音里带着颤抖哭音,听得人蓦地一软,再一看她并未落泪,只是眼眶红红地,瞧着真是委曲到了极致。岑韵本筹算早些歇息,目下不忍弃她于不顾,上前坐到她身边,“你如果情愿,便同我说说为何难过?”
待他走后不久,杨复让人唤来后院管事的婆子。那婆子几年见不得四王尊容一次,猛地被传唤,既是忐忑又是欣喜,扑通跪倒在地:“婢子见过王爷,王爷贵体安康。”
杨复端坐官帽椅中,悄悄思考管事的话。难怪阿谁小丫环如此肥胖,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本来是在后院受尽架空……她说喜好他,并非一时髦起。
是以杨复即将踏出院中,便见一个小身影忙繁忙碌地来回,不知怠倦地搬书运书,再细心将书铺展在方凳上,每一本都谨慎对待。气候仍旧很冷,她却忙出一头汗来,晶莹汗珠挂在额头上,她抬手拭去,余光瞥见此处,顷刻一僵。
这话问得高耸,岑韵脸上腾地烧红,“你问这个做甚么?”
两人对视一眼,无不迷惑,王爷对她做了甚么?
淼淼伸直着身材,双手环住膝盖,“因为我喜好四王,我这么跟他说了,他仿佛很活力。”
那两个丫环别离叫楚衣霞裳,平常就她们将小丫头欺负得最短长,仗着比旁人多几年资格,整天横行蛮瞋目中无人。得知小丫头没有死,更因祸得福到四王跟前服侍,别提多么妒忌。
淼淼抬眸不幸巴巴地望着她,“我内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