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谬赞了。”衣熠将最后一缕发丝盘至脑后,回身对着叶飞飏盈盈下拜道:“好久不见,叶公子统统安好?”
“叶公子?”衣熠挑了挑眉,转过了面庞,道:“那就把他请进书房吧。”
“叶公子?”
“包家的事,我们能够容后再议,现在另有另一件告急的事情摆在我们的面前。”迟尉没有替衣熠高兴,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俄然带了抹凝重之色。
“未曾,可小老儿倒是记得他,他是叶公子。”卢老丈微躬着身,头颅也低低的垂了下来,曾经那高人一等的傲慢模样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了恭敬。
还不等迟尉说完,衣熠便打断了他的话,她眼神清澈的看着迟尉,目光当中仿佛早已洞悉统统般。
衣熠不安的行动打断了叶飞飏的遐想,他眨了眨眼,脸上俄然出现一抹嫣红,忙垂首向衣熠揖礼道:“刚才鄙人多有失礼,还望女公子包涵。”
叶飞飏并没有及时答复衣熠的客气,因为在他瞥见衣熠回身的一刹时时,俄然愣住了。
面前的女子,身着素白锦蓝缎点点寒梅双绕曲裾,续衽钩边,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初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泛动,袅娜纤腰不由风,略施粉黛貌倾城。身姿娴雅,盈盈一拜间,仿若分花拂柳,身形风骚。
“甚么事情?”衣熠见迟尉如此严峻,内心也跟着沉了一沉。
衣熠迟迟等不到叶飞飏的答复,昂首去看,竟见到他一脸呆怔的看着本身,衣熠略是迷惑的侧了侧头,伸手扶了扶本身的发髻——莫不是本身那里没有打理好,在他面前失礼了?
迟尉劝说无果,最后也只能去找玉瑶,在与她商讨以后,才略放了心。
“不可!这宫宴我必然要去!”
“入宫赴宴?”衣熠皱紧了眉头,担忧的看着迟尉道:“迟哥哥你可去得?”
衣熠本拖着病体,实在不宜多有劳累,可在那位吴嬷嬷严苛的教诲下,竟然让衣熠在劳累之余,也将她的病气给散了个七七八八。入宫赴宴的日子更加邻近了,衣熠也将宫中的礼节学的有模有样,对宫内众朱紫之间的繁复干系也记得牢了,迟尉为表感激之意,特地在临入宫前三天,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让青枢陪着那位吴嬷嬷一起在城内到处转转,在二人临出门之前,迟尉还给了青枢很多的银钱,用以给吴嬷嬷破钞。